听说要下车,他内心也是挣扎了一秒,却还是木着脸跟着何椿何念下去了。
“**,也太冷了。”
何念到了车外忍不住骂了一句,形象什么的,管它去死。
“别说脏话。”
何椿忍不住开口,哪怕有厚厚的围巾挡着脸,他仍感觉一开口胃都凉了。
“哔——”
何念说了一连串,不知是对何椿的反抗,还是真是冷急了。
严诚看她都这样了,难免挺直了一点身子。
比起何念,他还能撑。
风雪中,汽车的外壳已经包上了一层冰,哪怕没有舌头黏寒铁的经验,他们也知道不能徒手去碰。可戴着厚实的手套,何念没法接电线,她只能摘掉。
何椿为她竖起了双层铁皮屋防风,严诚的火在铁皮屋外墙的夹层中涌动,可就算这样也没能驱走所有寒冷,毕竟他们也不能将她封死在里面,总有漏风的地方。
何念拿出最快的手速改装车子,接完电线后感觉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太**冷了!”
“没错。”何椿附和,他也被气到了。
何念还让何椿改了几个零件,重新整理了构造,才能回车上。
进到车子的一瞬间,她感觉手指发痒,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的日子。”
其他人沉默了片刻后,热烈地跟着她骂。
“哔哔哔哔,贼老天。”
“我哔哔哔,你要这么害我们。”
在众人的骂天声中,何念把线接通,又在严诚的火力加热下发动了车子。
车子开动的一刹那,众人的哔哔声更响亮的,似乎只有说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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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车厢内的话再脏,也没有车顶的松树骂得脏。
它骂天骂地骂车骂人,哪怕冻到快失去知觉了也还在骂。
松树本是极耐寒的树种,可它能耐的寒和它现在所经历的寒好像不是同一个寒,它又正是虚弱的时候,在车顶上真的快要冻死了。
回了基地,何念差点把绑在车顶的松树给忘了,还是严诚提醒的她。
实在太冷,她想赶紧回家抱紧她的暖气,可又不能扔着松树不管,就让何椿和严诚护驾保暖,让她在西平台种下松树。
“长吧。”
她给松树只有两个字,多讲一个字都是对风雪的不尊重。
何椿和严诚自然也不会说她种的不够深,人都快冻死了,谁还管树呀。
回家的路上,他们去4号别墅转了转。
别墅的客厅里摆着许多取暖器,是以前何椿从外面收来的,先前都堆在山下的仓库里,想着里面的暖气片将来可能会有用,一直没有动,想不到现在就能用上。
他们出基地去找冬服前,何椿让人把取暖器都找出来,给各家备两台后,多的都放在4号别墅。
风力发电机和蓄电池也都在4号别墅。
“还在发电吗?”
何念进了屋就问守着风力发电机给蓄电池充电的戚磊。
基地本来就备着许多改装过的蓄电池,很多都是从电动汽车上拆下来的。
“在发电,就是没有先前发的多。”
“估计是哪里出问题了,先停了,把它拿进来修修。”
她一边让何椿和严诚去搬风力发电机,一边坐到戚磊开着的取暖器前。
取暖器的一头接在蓄电池上,戚磊也知道节约用电,取暖器没有开最大档,但也足够让他保持体温。
何椿和严诚被电暖器的热气一吹,都有点不想动,何椿甚至摸上了自己的心口。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何念无语,倒也没有催。
外面有多冷她是亲身体验过了,连她都扛不住,也怪不得他们不想出去。
她占着电暖器前面的位置,把电暖器开大了一档,舒适地长叹一口气,这才把头上的帽子围巾摘了,再取下手套。
从刚刚起她的手就在痒,摘下手套才发现指间和手背上面有红色的硬块。
“这是冻疮吧?”她挠了一下,“我还是头一次长冻疮。”
何椿听不得这个,起身拉上了严诚,“先去把风力发机器抬进来吧,弄完我们再取暖。”
本来在抗拒的严诚点了点头,老板妹妹都这样了,他不出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