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周煜呈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
不过这些事情他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就连自己的小夫郎他都没有说,更别提跟余青山这种只是合作的关系了。
因而余青山说了好一阵,最后发现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敷衍的回应都没有一声时,不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些事情萧公子想来也是不爱管的,老道说了这么久,这口气倒是顺畅了不少。
等明日老道就给师父传信,将此事告知于他,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吩咐。”
遇事不决找爹妈,这大概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萧戾终于“嗯”了声,语气冷静地说道:“你担心的事情,若是当今知道,想来他会比你更忧心。”
明知自己的儿子想要坐自己屁股下的龙椅,周煜呈的民心越盛,只怕麻烦来得越快。
即便是放任不管,说不定哪天当今都会出手将对方给弄死,毕竟比起要一个亡国之君的儿子,还不如重新培养一个。
这几年萧戾没少将空间里用灵泉水种出来的东西送给余青山,余青山又借花献佛送去给清虚道人,最后又经过清虚道人的手到了当今天子的手里。
只要不是自己想不开作死,想来当今天子还有好多年可以活,以对方的灾贤德,这天下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想不开谋反,周煜呈再想走上辈子平乱这条路俨然是行不通的。
“萧公子说的老道都明白,不过……唉!不提也罢!”他说的余青山如何不知道,只不过天家之事向来最令人难以揣摩,谁又知道当今的想法哪天就改变呢?
即便当下不会,可以后呢?说不定以后哪天,当今天子想到周煜呈这个儿子,突然就后悔了呢?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自处?青山观又该如何立足?
直到最后离开,余青山都是一副放不下此事的模样,萧戾也没有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