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农的孩子可以不交束修上庄子的私塾,而来做短工的百姓可以在这里干活挣银子,不仅这一次,平时农忙他们忙完了也会来庄子上做短工,同样能拿到工钱,要是得罪了东家,这样的事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挑事的是几个村子爱贪小便宜的人,本身在附近就不受欢迎,牛大河不熟悉,这才让那些人混了进来。
没多久,那几个人就被赶走。
陆鸢已经冷静下来,收回目光,他晃了晃萧戾的手,“夫君,我们走吧!”
“好。”萧戾应了一声,牵着他离开,往小青山的方向去。
今天他们还有别的事,来这里看盖宅子的进度也不过是因为小夫郎想知道。
他是真的把姑娘小哥儿读书识字的事放在心上,每天都要问一问进度。
小主,
夫君有空的时候会陪他亲自来看看,没空的时候就会让牛大河跟他汇报。
要不是他一个夫郎不好跟一群汉子待在一块,他能自己天天来一趟!
在他们二人往小青山走的时候,山里的青山观也格外地热闹。
余青山那些师叔伯师兄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就连他当上国师的师父,也悄然回归青山观。
和久违的师叔伯、师兄弟说了会话之后,余青山便随着师父去了自己的院子。
清虚道人看着容颜年轻了十来岁的徒弟,满意地点点头,“再多养几年,你那些寿命就能补回来了,要是事情顺利,功德加身之后,你会比师傅活得更久。”
“一切随缘便是”,余青山对生死并没有太在意,“师父,是宫里出事了吗?还是……已经开始了?”
天灾人祸,天灾不可逆,人祸也难躲。
“徒儿所猜不错。”清虚道人轻轻颔首,眉头紧锁道:“北方三州正在经历旱灾,哪怕陛下之前已经下旨让做好储水的准备,可仍不过是杯水车薪。”
要不是因为萧公子这两年多来卖给陛下的那些粮种,让陛下有时间将其全国推广开,只怕现在不仅仅是水的问题了。
而粮食与水一向是百姓的命根子,缺一样已经要了他们半条命,两样都缺无异于直接要他们的命。
如今陛下派了皇子去北方三州,争取将更多百姓往清河附近迁徙。
除此之外,其他三个方向也隐隐有出事之兆,他在宫里连算三卦,三卦都是大凶之兆。
余青山是真正经历过那几年动荡不安的,闻言有种血液凝固之感。
清虚道人发现徒儿不对,皱眉将其叫醒:“青山。”
等余青山恢复过来,他才叹口气,心疼又无奈地说道:“这一次我们做了所能做的所有准备,必定不会重蹈你所说的覆辙。
萧公子一家的命格都已经改变,其余百姓自然也不会一成不变。
你已经为天下苍生做得够多了,往后的事顺其自然,总归不会比上一次更糟糕了。”
余青山从小就是在他身边长大,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是父子。
上一次全师门无一幸免的下场实在太过惨痛,余青山勉强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无恙的通传声,“师公,师叔,萧公子和他夫郎来了。”
清虚道人这几年一直坐镇宫中,并未回过青山观,也无缘得见徒儿口中的萧公子。
他起身往外走,“萧公子在何处?贫道去见他。”
说完跨出门口,正好与院子里清隽淡漠的年轻公子对上视线。
漆黑的双眸深邃,眼底一片冷漠,瞧着与徒儿所说的萧公子对上了。
在萧公子身边,站着一个笑容温柔的漂亮小哥儿,想来就是萧公子的夫郎了。
“贫道清虚道人”,清虚道人行了个道家礼,“二位贵客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