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树根等人都不擅长应付这么多人,林清倒是可以。
不过他是个哥儿,还是个寡夫,来的基本都是汉子,他不好出面,最后还是萧戾带着陆鸢去见了来的人。
他们刚从后面走到堂屋那里的小门,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众人的说话声。
“青山观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庄子突然说卖就卖了呢?”
“道长们说庄子的东家是个好人,不会随意压榨佃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应该是真的吧?道长们从来没骗过我们,这些年把田地便宜佃给我们,就算是假的,我们也怪不了人家道长啊!”
“你说得是,道理大伙都明白,可谁不担心新东家涨租子?大伙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好不容易这几年好过一点了,要是突然又变回以前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
“谁家不是这样?一会见了新东家,大伙都好好说话,希望新东家真的和道长所说的一样。”
“唉!只能这样了!”
……
堂屋后面,萧戾与陆鸢对视一眼,见小夫郎面有忧色,牵着他的手捏了捏,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道:“鸢儿不怕,有为夫在,我会保护你的。”
陆鸢自然知道他会保护自己,可自己担心的是他,“他们好像好多人,我们要不要叫上三叔和大河叔啊?”
在村子里的时候,尽管他不太合群,可该知道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隔壁就有个地主因为涨租子的事差点出事。
那地主其实没想涨租子,只不过是有人以讹传讹,最后一传十,十传百,佃了那个地主田地的佃农就着急上门去讨说法了。
当时可能也和这般差不多,佃农们压根就不听地主的解释,你推我挤的,最后那个地主摔倒在地,差点被人挤人给踩死。
里面人那么多,他们却只有两个人,要是那些佃农也推搡他们,他们很可能会摔倒。
要是后面还人挤人的话,他们很容易出事的。
萧戾自身实力强大,因而并不担心这种问题,不过小夫郎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
心里一暖,他轻轻颔首,“那鸢儿去叫三叔和大河叔好不好?我先进去看看,稍有不对我就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