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如果在意一个人,就该让对方知道,而不是让对方胡思乱想,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其实他做得也并不好,在关于孩子这件事上,他无法做出承诺,也无法给小夫郎解释什么。
听到他说这是对自己的偏爱,陆鸢小脸泛上一抹粉,“在我心里,萧四你也是最厉害的!”
遇到萧四、嫁给萧四,应该是他这一辈子最最好运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这话萧戾不止一次听他说过。
比起自己来,小夫郎或许还要做得更好。
在小两口说悄悄话的时候,院子里的谈话也到了尾声。
关于哥儿读书的事,在林清的坚定与余青山的解释下,最终让萧家人知道了一件事——
不拘是何种身份,读书总归是好事。
林草受到的冲击最大,做暮食的时候都没有去帮忙,一个人回了屋子。
萧老三是个粗人,可对于自家夫郎他还是很关注的,见他心神恍惚地回了屋里便连忙跟了进去。
吃暮食的时候,林草已经看不出什么不对来了,自这以后也不再对哥儿读书抱什么偏见,监督宝儿用功的同时,自己也会跟着学一学。
在他们来到凉州城第三天,沈从舟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三进宅子宅子租下,一行人便从客栈离开去了新租的宅子。
后院用来安置牛车马车,牛和马则分开养在了马厩那里。
萧家人统一住在二进院,其余人则住在前院。
至此,他们开启了在凉州城的短暂生活,直到会试开始前才会随着进京的学子一起走。
恩科的乡试与平时的会试时间一样,这会试自然而然就换成了以往乡试的时候,大多是在八月初的时候举行。
凉州城距离京城有一个多月的路程,再怎么样也要等到六月初的时候,赶考的学子才会大批量出发。
他们要跟着学子们一起赶路,自然也要等到那时候。
如今二月中旬,这中间还有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萧家人都是闲不住的,即便只有三个多月会住在这里,他们还是在院子里翻地种了菜,以及一些小葱之类的。
后院还养了十来只半大的鸡,在那些青菜什么的长成之前,喂的是米糠,青菜长成后,就米糠混着青菜一起喂。
而平日里忙完后,大家除了出门,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
读书练字。
起初是萧家其他人看到夫妇跟着沈从舟读书识字,一时间震惊又羡慕,最后直接被萧戾打包给沈从舟一起教了。
这也是当初他让沈从舟卖人时就说好的,先挑识文断字的,不会就让沈从舟把人给教会。
在萧宅的时候,沈从舟有空就会教,这么久也算有点成效。
那时候他要教的还有马家三兄弟,此时多了几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太难的,就是……
“沈先生,这个字怎么念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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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这里怎么写啊?”
“沈先生,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先生……”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睡着的时候,沈从舟梦里都仿佛还充斥着令人头疼的“沈先生”。
而陆鸢和宝哥儿还是跟着萧戾学的,一对二小班教学,想偷懒都不行。
整个宅子里唯一剩下的闲人就是余青山,也不知道他哪根筋突然不对,竟然去和沈从舟抢活干。
不过他教的不是读书识字,而是看相算命,可惜的是没有人学得会。
即便这样他也没放弃,又改教他们医术,最后也只有林清一个人有天赋。
这样余青山跟捡到宝一样,天天逮着林清就要教他医术,还说要教他针灸之术。
三个月的时间,就在他们平常又不平常的日子里过去。
六月初,一行人再度跟着赶考学子出发前往京城。
上次坐马车赶路,还是开春不久,那时候天气还冷着,坐在马车里并不会如何闷,如今却是不行。
因而这次赶路,马车的车厢门全都被拆了下来,只留着一道透气的帘子。
然而即便这样,坐在马车里也被强烈的日头给热得不行。
陆鸢和宝哥儿一起趴在小窗口,漂亮的小脸瞧着都蔫儿吧唧的。
“唉!”
“唉!”
“唉!”
“唉!”
两个小哥儿,你叹一口气我叹一口气,就跟二重奏一样。
林清正在背医书,被他俩这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书一脸无奈地看着二人,“你俩才几岁就一天到晚叹气个不停,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七老八十了。”
“我快被热成七老八十了!”陆鸢皱了皱鼻子,声音有气无力的。
宝哥儿不太懂林清的意思,不过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