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金花就在饭桌上说了萧戾定亲的事,大家都很高兴。
林草笑着说道:“定了好,定了好啊,戾儿把鸢哥儿说得那么好,我都怕有人比我们家先去下定了。”
萧老三点头不语,但显然也是同意他所说的。
就连萧树根也不免把酒拿出来,拉着萧老三和萧戾喝了一杯,“来,今天咱们祖孙三代喝一杯。”
看他要把海碗满上的架势,萧老三赶紧劝了劝,“哎,爹,您少喝点。”
“你爹还没有到喝不动的时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萧树根还是只倒了小半碗酒,“要不是酒金贵,你娘不舍得我花那个银子,你看看十里八村谁的酒量能比得上你爹啊?”
萧老三哪里敢说他不行,只能看向自己老娘,想让她老人家管管她的汉子,谁知道……
老太太就跟没看见一样,显然是不打算掺和他们父子俩的事。
倒是宝哥儿闲不住,看他们喝酒自己也把碗放了过去,“宝儿也要喝!”
“不行!”林草赶紧把他的小碗给拿了回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酒不好喝,宝儿不喝,一会小爹爹给你泡红糖水喝,咱们不喝这个。”
“四哥~”宝哥儿已经看清了,这个家就四哥的话最管用,别人说的都不好使。
若是别的萧戾大概率也就同意了,不过喝酒这事,他还真不好说。
“宝儿乖,改天四哥带你喝好喝的水,这个酒确实不好喝,你看,四哥也不喝了。”
要不是他刚刚把酒给全部喝了,宝哥儿差点就信他了。
小家伙见他睁眼说瞎话,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四哥坏坏!”
“咳!”萧戾干咳一声,也就心虚了一下,“有事就叫四哥,没事就说四哥坏,也不知道谁更坏啊!”
“四哥坏!四哥坏!”宝哥儿哪里说得过他,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萧戾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颊,松开手的时候,本就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都变红了。
老太太看了一阵心疼,“哎哟喂,这是哪家的小可怜,快来快来,奶奶抱抱,奶奶疼咱们宝儿啊!”
闻言,宝哥儿立刻捧着自己的小碗去找老太太了,“喜欢奶奶~”
这奶声奶气的,可把老太太给哄得不行,“咱们宝儿就是讨人喜欢!”
小家伙被夸,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老太太怀里躲了躲,给大伙乐得不行。
萧老三更是直接笑话自己的儿子,“宝儿害羞了。”
“爹爹坏!宝儿没有羞羞!”宝哥儿气愤地从老太太怀里冒出脑袋,气呼呼地瞪了亲爹一眼。
萧老三更加乐了,“咱们宝儿可不就是讨人喜欢,白白嫩嫩的,哪家小哥儿像咱们宝儿养得这么好?”
“你夸宝儿还是夸猪崽子呢?”林草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
挨了夫郎一巴掌,萧老三“嘿嘿”笑了两声,“这不都一样?”
众人:“……”
就是萧戾也不禁扶额。
他是真想不明白,萧老三这时不时掉线的情商,到底是怎么把夫郎给哄到手的?总不至于就靠那张脸吧?
闲话了一会家常,萧树根才和老太太商量合适成亲的黄道吉日,最后选定了十一月初九,离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突然,老太太一拍大腿,满脸懊恼不已,“时间这么着急,家里怕是来不及为戾儿你赶制喜服这些了,还有鸢哥儿家那边,去得匆忙,咱们都忘了送匹红布了。”
“这……”林草也跟着皱了皱眉,“这时间确实有点赶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和娘一起赶制,应该来得及,就是不知道鸢哥儿家那边来不来得及?”
如今这世道,大家都不富裕,家里穷的别说穿新的喜服了,就是能借来、买下别人的旧喜服来撑门面都不错了。
基本上这喜服都是一个人穿了又传给下一个人继续穿,破了之后还要补一补,留着下一个人继续穿。
他们家以前也是这般过来的,不过如今他们家不缺银子,家里人都有了两身新衣裳,自然不会让戾儿穿着旧喜服的。
李金花想了下,正要点头,萧戾先开口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城里布庄买一件成衣就行,鸢哥儿那边的话……
明日我去问问他,如果他家已经准备了喜服,我就再送两匹红布过去,如果他们也没准备,或者时间不够的话,看看鸢哥儿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城里,到时候买成衣就是。
如果布庄那边来得及,也可以让他们帮我们赶制喜服,这样可以腾出时间做别的事情,奶奶和三叔么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