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僻和二狗子,立刻反应了过来。
秦僻眼疾手快,就要把二狗子的画收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抽空把二狗子挡在身后去。
这个小祖宗,就这么不知道变通,还敢大剌剌地把画挂出来。
林雄笑得都快站不住了,投墨一脸懵地在旁边扶住他的胳膊,心里想着,坏了,少爷怕是傻了,要是影响科举,老太太和太太她们必定要扒掉自己一层皮。
越想越难过,眼泪都快出来了。
院子里这俩主仆,一个笑着流眼泪,一个哭着流眼泪,简直就像是什么前卫的行为艺术。
弄得秦僻的小厮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看自家少爷,脸色好像不是特别好的样子,那还是先摆出个哭丧脸吧。
“行了,行了。”秦僻终于把画收起来了,赶紧让投墨别哭了,把他主子扶回座位上去。
一转眼看见自己的小厮也在那里摆出一张哭丧脸,顿时无语,这家伙也是个蠢的。
好歹林雄还算靠谱,只是倚着桌子笑了好一会儿,没有真的说什么。
好不容易等他不笑了,二狗子才敢慢慢从秦僻身后冒出个小脑瓜。
“快让我们瞧瞧美人的正面!”林雄一说美人二字,又忍不住笑了一阵。
二狗子朝他做了个鬼脸,这才和秦僻一起,把美人正面的图展开来。
画卷在空中慢慢打开,原本还有些止不住笑意的林雄看见灯下的美人,也失了声。
“好似美人活过来了一般!”投墨实在没忍住,小声喊了出来。
秦僻的那幅画,用的笔法同二狗子买的那两张美人图类似,注重写意,画的是美人姿态和气质。
反观二狗子的那张图,确像是真真切切立着个美人似的。
蝉鬓美人翠娥愁,点点滴滴,出岫细风轻弄雨,梨花欲谢恐难禁。
月下灯畔,最宜赏美人。
“难得你有这样的画法!”秦僻仔细观瞧,叹道:“虽行笔稚嫩了些,却已然有独成一家的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