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摇头:“齐家自然会平衡另外两家的关系。”
邱家和卫家又不是没有背景的平头百姓,让齐家吃到最肥的肉,还能让他家直接把整块肉都叼走?
有时候,只要轻轻拨动一处音弦,自有人追在后面和声。
林雄跟着点头:“既然如此,知府大人应该能抽出人手管教徒的事情了吧?”
这都好些日子了,知府那边从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回应,后面就全是搪塞的客气,一点也不愿意出力。
李皓心中还记挂着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也不能放下警惕。
“褚老先生那边有没有消息?”前几日往烧瓷的作坊里塞了几个人,竟然什么疑点都没穿出来。
二狗子烧了几个花盆,那些人追着问,可不像是谨慎到极点的样子。
林雄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打草惊蛇了,前几日在摊子上收到一截指骨后,就再也没人光顾了,现在烧瓷的作坊也没有人冒头,会不会,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二狗子忍不住猜测:“也许,他们没有多少人,被发现之后,就躲风头去了?”
林雄不太赞同:“知府大人都听到风声了,信徒绝对不会少了。”
但是他们现在一知半解,坐在院子里也猜不出来,也只能作罢。
秦僻踏着月光走进院子,看他们既没有吃饭,也不在屋子里,全都坐在院子中央,仰着脑袋看星星。
他奇怪:“你们的文章写完了吗,对了。”秦僻看向林雄:“先生方才说,让你再多做一首菊花诗,上一首斧凿太过。”
林雄猛然回过神:“什么!”
二狗子幸灾乐祸地瞧着他一个飞身,跑回屋子,点起蜡烛,开始补作业。
“爹,你是不是也没写啊?”那小眼神,摆明了就是想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