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别人骂他骂得越凶,他日后越能从里面脱身。
不当着众人的面说话,到时候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能给自己找出个合理的理由。
不过敢直接把人拉进府衙,也是帮了他们一把,将事态推向其他人更无法预测的方向,现在,水就更浑了。
比起县令的做法,不知高上多少倍。
真是各处都帮着出了力,自己还落得干净。
李皓点头:“真是人外有人。”
二狗子本来还挺遗憾地,没看到审案的过程,却不想三天后,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县令被罢官了。”秦僻放下手里的信。
李皓直直看向那封信:“只有他一人?”
“他祖父在外任知州,也已经告老还乡了。”秦僻把信纸放到他的手里。
李皓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喉咙有些发紧。
他的手指在信纸上滑动,用了些力气,墨水蹭在指尖。
“不是我们两家做的。”秦僻皱眉:“学政大人,会不会?”
李皓摇头:“应当不会,师生二字,不仅束缚的是学生。”
官场上直接对自己的学生出手,学政没这么蠢,要报复,手段多的是,直接把人撸下去,太招摇了。
二狗子偷偷看了信上的几句话,心中一个咯噔,觑了两眼老爹的脸色。
李皓不动声色地把信纸还给秦僻:“不论如何,对我们来说,也算得上一个,好事吧。”
秦僻苦笑:“咱们院试成绩很快就要出来了,日后也不会去县学读书,县令要在县里继续待的时间也很短了,几乎影响不到你我。”
他揉着脑袋:“即使咱们在这件事里使了些手段,但对县令的影响真算不上大,可是这时候直接有人利用咱们的事,把人得罪死了。”
李皓直视他的眼睛:“你们家里人定然知道,他们不和你说,你也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