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要是负点责,也不能看不到里面“惨绝人寰”一幕哎。
直到走近山脚处,他才完全放松下来,进车厢把二狗子解开,抱出来的时候还上下掂量了两下,想确定这孩子是不是还“完整”。
二狗子本来就不舒服,还被来回晃荡,一股子酸气直冲脑门,哇地一声,头朝下,吐了一地。
李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从车厢里拿了水壶,让他漱口。
缓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渐渐安稳。
二狗子整个人都蔫了,无精打采地坐在车板上,看着李皓慢慢把地上的脏东西打扫干净。
一切收拾就绪,李皓却没有让二狗子提前去休息的意思,而是直接抱着孩子,去寻山长。
山长已经听闻了李皓前两回的好成绩,正等着府城传来院试结果的喜讯,却突然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匆匆忙忙抱着个面色苍白的孩子,朝着这边赶来。
他连忙迎上去,看清了孩子的面容:“怎的了,可是孩子有什么?”
李皓认真地看着山长,呼吸急促,伴随喘息声:“林雄出事了,求山长救人!”
他快速把府城的情况交代一遍,晃着胳膊,以防二狗子睡着。
山长乍一听舞弊的事,差点没站稳脚,他在县城的书院几十年了,从未有过牵扯进这样大案的学生。
又听李皓有条理的分析,也镇定下来。
他脚步不自觉地挪动两下:“这件事必须要快,在人还没聚集起来的时候,就要把处罚结果挂上去!”
只有官府愿意给一个信得过的交代,大部分读书人都不会走到最激烈的地步。
他们可是最爱惜羽毛的一批人了,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名声上的疑点,都会对日后官场上的路造成不可预测的影响。
到时候聚集示威的事,被人知道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上面的人看不惯,一下子把你的进身之路就锁死了。
所以,在有心煽动的人,做出大规模的行动之前,把涉嫌人员的罪名定的死死的,就很难在多做牵扯。
只是,不能确定学政一定会这么做。
山长站起来,拿出名帖:“走,去县衙寻县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