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从毛茸茸毛毯里面钻出来的唐婉,清澈的暮光下,她昨天晚上没有拆开的辫子依偎在她的颈窝里,露出的那段脖颈在黑发的映衬下,白的像是极其漂亮的羊脂白玉。
她吃惊地瞪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像是装满了灿烂的阳光,只是看着谢宴就不由自主心软起来,昨天晚上的郁气似乎都在唐婉这样可爱的、从毯子里面拱出来的姿态里面消散了。
谢宴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喉结艰难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被手里的一直作响的手机打败。
欧洲分公司很少会给自己打电话,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谢宴看了唐婉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唐婉那种我很迷茫、我应该说点什么的表情,谢宴觉得还是让她冷静一点比较好。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边负责人的孩子误触了这个电话,谢宴沉默的和道歉的负责人聊了两句,然后在谢总那边早上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的寒暄中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唐婉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她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