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能忍人所不能忍,唯一逆鳞就是妹妹。
阿念晕了多久,他就在床前守了多久,他视她为珍宝,从小到大所有一切亲力亲为,倾尽一切对她好,把对小夭的爱也一并加注在阿念身上,仿佛这样麻痹自己,忘却自己的无能。
阿念一直以来都活在他的保护下,一刻也不错眼。
看似是她缠着他,又何尝不是他掌控她。
他掌控着她的喜怒哀乐。
这份执着的保护日复一日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扭曲成了偏执,阿念不仅是她自己,还是小夭的影子,也是自己的影子。
他和小夭没得到的,他通通都给了阿念。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自己也不行。
阿念本身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一直被人呵护的娇花第一次被外面的风雨波及,受到的冲击太大,没过多久就醒了,一醒来就看到了哥哥,像受了委屈的小鸟投入巢穴一般扑进他怀里,从心底生出安全感。
“哥哥。”
她的眼眸澄澈像一面镜子,里面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没事了,哥哥在。”玱玹抱住她,淡漠眉眼在融融烛光下温柔缱绻,嗓音低缓,抚慰着她的不安,“哥哥一直都在。”
他并不魁梧雄壮,坚实的胸膛仍旧像一座大山,为她隔出一片安稳的天。
阿念不爱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鼻尖一酸。
“嗯。”
玱玹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发上还沾染着梅花香气,清冷幽远,如梅林一捧雪,融化在他呼吸间。
是与热烈凤凰花截然不同的清冷,让玱玹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