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繁华销金窟,柳诗诗却如莲花般不染尘埃,仅以浅酌低语应对宾客,无人敢轻易造次。今夜,因这小狐狸的胡闹,她深知此地已非久留之地。
夜焱,一向以诚待人,两百灵石之约,分文不少。见她决心离开,夜焱心中明了,更添几分温情,诚挚相邀:“仙子今夜与童家结下梁子,销金窟恐难再安身。若不嫌弃,夜家愿为仙子提供避风港。”
柳诗诗,一位漂泊的散修,无依无靠,风光背后藏着无尽的漂泊与孤寂。夜焱的关怀,如同冬日暖阳,温暖了她的心田。
然而,她心中自有计较:“这小狐狸虽有心,但修为尚浅,自保尚且困难,我又怎忍心拖累于他?”毕竟,夜焱不过是夜家一个炼气中阶的子弟,且名声不佳,带她回夜家,无疑是给他添乱。
柳诗诗感激之余,也不忘提醒:“公子好意,诗诗铭记于心。但童家岂会轻易罢休,公子还是待天明再行更为稳妥。”
夜焱闻言,会心一笑:“仙子提醒的是,外面寒风凛冽,不如再饮几杯,暖身又暖心。”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瞧瞧这出好戏,简直是让潜伏者饱受饥寒交迫之苦,而他却悠然自得于那纸醉金迷之地,畅饮欢歌,真是个狡黠的小恶魔!腹中尽是计谋与不羁!"柳诗诗心中暗骂,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他一眼,奇异的是,尽管深知这小恶魔挥霍无度,品性有瑕,甚至对她轻浮无礼,她心头虽有怒意,却未曾真正生厌。
归至厢房,夜焱收敛了轻浮举止,嘴上的戏谑依旧不减,换来了柳诗诗一连串媚中带刺的白眼,那眼神之妩媚,犹如春日里最妖娆的桃花,不经意间便撩拨了人的心弦。夜焱则视之为绝妙佐酒之物,这一夜,他竟是伴着仙子的风情万种,畅饮至东方既白。
晨光熹微,夜焱带着未尽的兴致踏上征途,柳诗诗再次细声叮咛,更亲自相送至马车旁,此情此景,让夜焱淡然处之,却让一旁的夜狐惊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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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子这般倾心于你,亲送上车还万般叮嘱,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夜狐醉眼迷离,言语间跳跃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虽已半醉半醒,但想象力却异常活跃。
"你且打住,她的意思不过是让我们路上小心。"夜焱心中盘算,童家即便设伏,此刻也该知难而退,毕竟这严寒之夜,谁能长时间在户外而不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