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青脸色阴沉下来,猛的抓过秦闵扔到地上,“王爷喊你,还能无动于衷,实是该死。”
秦闵摔到地上,好一会爬不起来,她没想到真的被查出来了。
完真睁大眼睛,惊呼道:“是你?”
秦闵坐起来,拍拍袖子的手:“什么是我?完皇女说话,我为何听不懂?”
完真见她这样,冷笑开口:“呵,你不要装糊涂,玉衍王爷的人亲自把你捉了出来,你还不想承认。”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秦闵微笑道,一脸的人畜无害。
完真一把挣掉抓着她的牙印,“放开本皇女,本皇女要好好教训她。”
她上前一把拎起了秦闵的领子,“都是你,差点害本皇女没命。”
秦闵歪头:“完皇女可要珍重啊!毕竟你弟弟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你一个人,要是你也死了,万洲国使臣会被人吃掉的啊。”
完真一拳砸到她脸上,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说。”
“你要死了,本皇女怎么没有脸说,本皇女不知哪处惹了完皇女,竟让你下此毒手。”
完真刚刚经历了污蔑,才不和她客气,一拳一拳的砸到她身上,“你倒是做的一个好局,别以为本皇女猜不出的你的意图。
成了本皇女就是个背锅的,不成,好给秦蓂扫清登基的障碍是不是?拿着自己当棋子,你倒是厉害,真是让人刮目想看啊。”
秦闵被她打的也是恼了,“完真,你莫要胡搅蛮缠,本皇女惜命,怎么可能拿自己做棋子。”
完真嘴角破了个口子,“你就是心虚。”
两人滚到地上打着,一来一往都是下了狠手。
南宫姝嘴角抽搐的看着,这就是皇女的教养?当街打架,让她开了眼了。
元相宜带着书生向后退着,以此给完真、秦闵腾出空地让她们打架。
凤清宸给烟雨一个眼神,烟雨领会,她揪了秦蓂扔到地上,秦蓂甩的龇牙咧嘴,“你做什么?”
秦闵一看,当即就红了眼睛,“玉衍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凤清宸抽出烟雨的剑指到秦蓂脖子上,“知道侮辱本王的代价吗?宁错杀不放过。”
秦蓂低眸看看脖子上的剑尖,冷芒逼人,她疯狂吞咽口水。
“玉衍王爷,冷、冷静。”
凤清宸剑尖移动,秦蓂的脖子上瞬间有血珠出来。
“本王的人抓你出来,结果已经明了,既然你不承认,另外一个照样有用。”
秦蓂身子一僵,抓住机会的完真又是一拳打了上去,秦蓂的脸被打的一歪。
完真得意,从她身上爬起来:“呵,还想和我逗,做梦去吧。”
秦蓂的眼睛一直在秦闵身上挪不开,唯恐玉衍王爷的剑又往前刺了一分。
烟雨斥道:“你说还说不说?挑拨万洲国和京城学子,你认还是不认?”
秦闵扯扯嘴角:“你们不是猜到了吗?”
烟雨嗤笑:“你怎么想的,我们如何得知?”
秦闵深深看了眼秦蓂,老实交代了她做的局。
完真嘲讽她:“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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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个容易戳破的棋局,拿自己做棋子,是最讽刺的事情。
秦蓂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是有顶罪的人吗?为什么她要亲自承认?
烟雨眼神复杂的看眼秦蓂,她倒是好命,能让一个皇女为她铺路,甚至连命都不在乎。
凤清宸的剑尖挑着秦蓂的下巴,看到她惶恐惊怒,各种情绪的脸,不由得冷笑:“她对你很是情深。”
秦蓂大声的说道:“当然,我和秦闵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烟雨晦暗不明的看她,真是个傻子。
秦闵膝行过去,真的害怕玉衍王爷手里的剑,“玉衍王爷,是臣下一人做的,与秦蓂无关。”
凤清宸眼里带着讥讽,“你也是中宫所出,为了继君的嫡女,你不惜做棋子,你甘心?”
秦闵复杂的看了眼秦蓂,“心甘情愿。”
龙威之势霸气萦绕在凤清宸周围,威压扑面而来,让在场的人呼吸一紧,脊背发抖。
“本王以为能作出这种事的人是朱虹,宫宴之上,本王如何待她,你们都看的出来。”
秦闵讽刺一笑:“朱虹也就是欺软怕硬的,被您那么一吓,日后应该见了您就会绕道走,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凤清宸淡漠道:“你希望做到本王身上之事,既然那么期待,不如亲自去试试。”
秦闵呼吸急促起来,“原来玉衍王爷也会用这下下三滥的手段!”
“好用就行。”
秦蓂不可相信的看着凤清宸,然而凤清宸并没有说玩笑话,而是嘲讽的看了她一下。
“秦闵,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烟雨骂道:“秦蓂,你竟然不知道,秦闵没有告诉你?亏得她对你情深义重。”
秦蓂被骂的莫名。
她去看秦闵,发现秦闵用一种她根本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看她。
秦蓂震惊,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秦闵对自己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凤清宸抬手:“废了她的武功,送她去楚馆。”
烟雾上前,“是。”
秦蓂更是不敢相信,“秦闵,你会武功?”
秦闵对她笑笑:“对不起,我瞒了你。”
秦蓂觉得几年的惊吓都没有今天的多,还有,什么叫送去楚馆?
可惜,没有人给她解释。
烟雾运起内力,一掌拍到秦闵的丹田。
秦闵咬着牙,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秦蓂,生怕她的感情透出来一丝半点。
丹田经脉断裂之痛,非一般人能忍,秦闵硬生生的未吭一声。
烟雾啧啧称奇,要不是得罪了王爷,说不准她会把秦闵招收到名下。
“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她说的话都叫她试试。”
“是。”烟雾拎着秦闵的后脖衣领走了。
秦蓂想起身追上去,完真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阴测测说道:“放心,还未过瘾,她怎么可能死了,倒是你,还是不要看到她的好,否则会恶心的吃不下饭。”
秦蓂一个手肘打了上去,“放开。”
完真躬身抱着肚子,“你……算了,不同你计较,你现在可比我痛苦多了。”
完真明知道哪处伤疤嘴疼,还偏要往上面撒盐。
“京兆尹,剩下的你处理。”
南宫姝忙不迭的点头:“是。”
凤清宸走后,南宫姝看着完真和湿漉漉的书生。
“完皇女,你要把坏了的画舫银子赔了,至于元相宜你们,每人给十两银子看病。”
“谢大人。”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谁都不能说上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