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微妙，以至于让他越陷越深。

而有了眼镜少年的前车之鉴，尼贝尔的手下们便不敢再轻易造次。

伊凡等识趣的人都散开后，他才又注视着地上眼镜少年道：“为了一个垃圾挺身而出，值得吗？”

当然不值。

眼镜少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摇晃站起身道：“值不值得，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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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数，从他进校那天就被决定了。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伊凡原以为眼镜少年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却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倒是让他有些另眼相看。

可惜，跟错了人。

伊凡冷冷看了地上的尼贝尔一眼，一边上前，一边淡然道：“你要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就在一边站着。”

眼镜少年以为伊凡要下手，立马摇头道：“不行，尼贝尔少爷要是出事，我也……”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伊凡冷漠的眼神就突然瞥向他，让他一下就噤音了。

那一眼，极冷。

就像被雪崩后的雪覆盖了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伊凡见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满意走到尼贝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苍白的脸，然后忽然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没有碾压，只是单纯的止血而已。

尼贝尔就算是彻底昏死了过去，身体也不由微微皱起眉。

还别说，刚才血流不止的伤口，瞬间止血。

只是……

看着伊凡没有消毒的鞋子，众人多少都有些担忧，尼贝尔会不会感染而死？

可这些都不在伊凡的考虑范围，他一直保持姿势，直到校医赶到，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

只是脚上的那双鞋子，因为沾满了尼贝尔的血，立马被他脱掉，然后嫌弃的扔在地上，像丢垃圾一样。

匆匆赶来的格瑞，怎么也没想到伊凡会重伤尼贝尔。

他之前一直是伊凡的专属医生，没来Right school之前，两人闹得最难看的那次，都不见伊凡动手，那这次尼贝尔又是做了什么？！

格瑞不敢问，只能做自己校医该做的事情，等把尼贝尔的伤口处理好，他才看向伊凡道：“伊凡少爷，你要不还是穿上鞋吧？外面的地再干净，也有硌脚的地方。”

他是一直知道伊凡有洁癖，尤其是对部分他看不顺眼的东西，洁癖就会更加严重。

但伊凡就这么直接脱鞋走路，他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