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嘴角轻轻上扬,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我曾经所在的孤儿院啊,弱小的人会被轻视,强大的人会让人畏惧从而远离。”
空漫不经心地揪了揪自己浅白色短袖衣服的衣领,镇定且矜持地笑道:“我在孤儿院里只经历过最弱和最强两个阶段,在最弱的时候我心里想着一定要强大起来,不能任人欺负。”
“可是,日复一日的锻炼让我不知不觉成为了最强。”
“那之后,确实没人再敢欺负我了。但与此同时,也没人再靠近我了。”
听着空这般轻描淡写地叙述这一切,陶奇却感到格外痛苦。
陶奇很想问问空,她是不是真的把这些事情看得如此淡薄?
空,她是不是真的总能这般云淡风轻地看待自己被远离的经历?
陶奇本想开口,却在彷徨中难以启齿,内心不断地挣扎。
陶奇觉得要是自己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毕竟,她若就这样问出口,仿佛是在故意揭开空的伤疤。
陶奇实在不忍心这样做,嘴角微微抽动,坦诚心中的另一种想法:“你曾在孤儿院那些人选择不靠近你,那是他们的损失!”
陶奇本想轻拍空的肩膀,却又因觉得与空还不够熟悉,而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空,我觉得你是很棒的人!你总是如此坦荡地面对一切,既坚韧又乐观!”
空对陶奇的话语感到十分意外,这似乎是她生平第一次从院长以外的人口中听到夸赞自己的话。
空的脑海中闪过那些在孤儿院不算快乐的回忆。此刻的空才开始明白,若过多地感受苦难,会连感受幸福本身也变得困难。
“怪物。”
“怪物。”
“你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