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被永远地困在了暴雨倾盆寒风呼啸的鹤定山,抬头只见雷霆奔涌,巨大的泥石流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轻而易举地将她吞吃入腹。
“不……”沈谙满头冷汗,喃喃道:“不行……不要……救救我……谁来都好,求求……”
“沈谙?”雍逢州半坐起身,看着身旁被魇住的人,他握住沈谙的手,“谙谙?只是做梦,别怕。”
“!”沈谙骤然从噩梦之中惊醒,胸口急剧起伏喘着粗气,她侧眸看见雍逢州,呜哇一声就哭了,扑进他怀里,“我梦见我死了,……被泥石流卷走,被树枝划破皮肤,石头砸断骨头,最后被埋在泥巴里,死得特别特别惨。”
雍逢州笑了声,“你都说了是梦。”
“可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那也差一点。”雍逢州说。
沈谙趴在他肩膀上眼泪哗哗地掉,一边哽咽一边说:“你根本就不会安慰人,我……唔!”
雍逢州扣住沈谙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完全掌控,就连呼吸的权力都被剥夺。
这个吻异常粗暴且用力,没多久什么暴雨、狂风、泥石流就都被沈谙抛到九霄云外,因为她被雍逢州按在怀里,被吻得差点窒息。
“要不是你身上还有伤……”雍逢州贴着沈谙的唇角低声道:“今晚上你就不用睡了。”
沈谙结结巴巴道:“医生、医生说我这伤要养、养好久的。”
雍逢州拍了拍她的后背,“所以乖乖睡觉。”
过了半分钟,沈谙声若蚊讷:“你可以松开我吗,硌得我有点难受。”
雍逢州闻言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不能。”
沈谙:“?!”
沈谙脸红得都要爆炸了。
雍逢州对她的话向来是选择性地听,这会儿显然就是决定不听了,沈谙咬了咬唇,耳根烫得都能冒热气儿了,小小声地说:“你别欺负我呀,我现在是伤患呢。”
“你要不是伤患,还能安安稳稳躺在这里?”雍逢州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