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嚼着嘴里的泡泡糖，吐出个泡泡，慢悠悠说：“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保证那个小姑娘今夜一定会死在山顶上。”

司机道：“你以前下手没这么磨叽啊。”

“雇主要求的嘛。”米凡摆摆手，“干我们这行的，雇主的要求大过天，只要给钱，什么事不能干？”

司机笑了声说：“你们这些要钱不要命没脸没道德的人渣。”

米凡挑起眉：“我就当这是对我的夸奖了，毕竟命、脸和道德，能值几个钱？”

似乎还要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他点了接听，片刻后他转头看着米凡，“不出意外的话，你的任务失败了。”

“昂？”米凡道：“没可能啊。”

“现在鹤定山的路都被堵死了，随时可能会有山体滑坡泥石流，去了就是送命，谁这么情深似海上山去找她？再说了，就算真有人这么情深似海，也上不去吧。”

司机指指天上，“走不上去。但可以飞上去。”

米凡的面色终于变了。

“你是说……”

司机幸灾乐祸道：“你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失败的任务已经出现了，永远铭记这一天吧，我不会安慰你的。”

“……”米凡说：“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她看着天空，眼神有些阴郁，喃喃骂道：“真是想操死这些有钱人。”

……

沈谙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

她是被冻醒的。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再被大风一吹，就是死人都能冻活过来。

衣服湿了，就变得无比沉重，沈谙艰难地钻出睡袋，她手脚冰冷僵硬，做动作的时候很费劲儿，光是钻出睡袋，就花了足足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