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有点生气地说:“你自己没尝出来吗?”
“还真没尝出来。”雍逢州低笑,他垂首重新咬住沈谙的唇,声音模糊在唇齿之间:“再尝尝看。”
沈谙被吻得气喘吁吁眼泪汪汪,趴在雍逢州肩头悔不当初,她就不该多嘴刺雍逢州一句!
雍逢州一边跟哄小孩儿似的轻拍她背脊,一边道:“陆家那边的情况很复杂,相比较之下雍家都算是和谐友爱了。……不过应该说,整个S城的情况都很复杂。”
“S城和A城的情况不一样。”雍逢州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好像只是闲话家常:“政局重心在那边,难免树大根深盘根错节,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旧病沉疴,是无法轻易拔除的。”
“哪怕陆澄只是个小孩子,也能感觉到风起云涌,自然不愿意在那里待着。”
沈谙知道,A城这边一直是经济中心,因为发展历史不算悠久,所以这边的门第之见其实并不强烈,但是在S城,那可真是世家多如狗门阀遍地走了,天上掉块砖头在大街上,砸中的人都可能是某某世家的少爷。
“所以您才回来雍家的吗?”沈谙问。
雍逢州笑了声,“你知道我以前在S城那边待过?谁告诉你的?”
沈谙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雍霖?”雍逢州直接猜出来了,“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我确实在S城待过一段时间。”他说:“没什么意思,恰巧他们又要把雍家搞得分崩离析,所以我回来了。”
沈谙张嘴想要问问纪允书死去的男朋友,又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冒昧,还是咽了回去,“那您以后还会回去吗?”
“为什么要回去?”
“您……您的母亲不是在那里吗?”
雍逢州莞尔,“她应该不太想见到我。本来就身体不好,见到我可能会直接气晕过去。”
“行了,准备吃饭。”雍逢州说:“今晚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清蒸东星斑。”
沈谙明白自己只是个外人,太多有关于雍家、有关于陆家、有关于那位陆夫人的事情,雍逢州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她也就乖觉地没有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