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觉得,在涂柏敲门的时候,她就该装睡的,就算涂柏把门拆了,她也不会来救雍逢州这个恶劣的天字一号大流氓。
但现在错已铸成,她除了悔恨什么也做不到。
好在很快医生就来了,这拯救了沈谙,她如愿地缩到了房间角落,看老医生给雍逢州做检查,没一会儿老医生就惊愕道:“雍先生,您体内的毒素得到了很好的压制,难道您又吃了那种副作用很大的……”
“没有没有。”涂柏清清嗓子,“这次真没有。”
老医生狐疑地打量涂柏神色,见他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才松口气,道:“那药虽然能短暂地压制毒发,但副作用对身体的影响非常大,能不吃就不要吃!”
涂柏心想要不是那药现在已经对老大失去了作用,他早就吃了,毕竟这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涂柏给老医生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老人家看沈谙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沈谙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道:“您好,我想知道一下雍先生的具体病情,可以吗?”
雍逢州的身体情况一直都是机密,老医生犹豫地看向雍逢州,雍逢州漫不经心道:“跟她说。”
两人便离开了书房。
涂柏看了看沈谙的背影,蹙眉道:“老大,你相信沈小姐?你的身体可是……”
雍逢州白色的家居服上还留着暗色的血迹,那柔和的米白色并没有中和他的半分冷硬,他散漫地撑着自己下颌,嗓音淡漠:“她没本事逃出我的掌心,让她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涂柏张张嘴,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