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雍逢州捏了捏沈谙的脸颊,“脸色这么白。”
沈谙捧着玻璃杯子喝了口水,道:“只是有点突然。您……把他们都带来啦?”
“跟他们聊聊天。”雍逢州语气随意,“你不用管,喝完水睡觉。”
沈谙应了声,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过了两秒钟又睁开,小声说:“谢谢您。”
雍逢州一顿,“不用谢我。”
“我很讨厌别人不经允许就动我的东西。”
沈谙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虽然她很清楚雍逢州这么做其实只是因为领地意识作祟,但论迹不论心,她还是很感谢雍逢州的。
沈谙不知道外面的闹剧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吃早饭时看见客厅里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昨夜沾了血的地板被擦得光可鉴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雍逢州早就出门了——当家主好像真的很忙,哪怕雍逢州现在对外来说已经是个病得要死的病人,仍旧忙得脚不沾地——啊不对,雍逢州坐轮椅呢,他本来就脚不沾地。
司机送沈谙去学校,刚到校门口,沈谙就见那里围了一堆人,不断有人拍照,还有人窃窃私语,沈谙有些好奇,不由得凑过去看了眼,就见何琴琴竟然就跪在校门旁边,见到人就磕头说对不起,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沈谙懵了下。
这人干什么呢。
“谙谙!”卢梦竹从背后一拍沈谙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里?”沈谙惊讶道。
卢梦竹住校,怎么会早上出现在校门口。
“我看群里的消息,说何琴琴在这里下跪道歉呢,来看热闹的。”卢梦竹道:“好像她一大早就在这里了,保安赶都赶不走,联系了辅导员也没用,就跟中了邪似的,你说她干啥了啊要一直说对不起?”
沈谙移开视线,含糊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