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淡然,好似在跟她说晚膳要用什么。
夙柔知道他话里的那些意思,宫远之和宫煜的处境也不好过啊……
明明替那南国陛下打了胜仗,却还是被那老东西防贼似的防着。
她想起来,今日白天的时候黄辽跟宫煜说的话。
那南国老东西要宫煜回去,怕不是想趁机夺了宫煜手中的兵权。
她面色凝重,这可如何是好?
她可并非是怕了,而是更加担心阿爹的处境。
屋子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宫煜突然询问她,“身子可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夙柔愣了一下,说,“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
宫煜见她这副愣头青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日第二日起来之后,我便瞧见你好些天都无精打采的。”
那日还能是哪日?
夙柔迅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夙柔羞愤至极,站起身子,“不关你的事!我饿了,要吃饭。”
宫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眼睛瞧着她,眼睛里面好似含着一片春日景象。
其实贞洁这种东西在夙柔看来,其实就是和身体一样的,就和断了一只手,断了一条腿,少了一只胳膊没什么两样。
她看淡生死,被九公主划伤了脸颊也不甚在意,更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当然,她不在意,但她该骂宫煜是混蛋还是得骂。
夙柔拍打着房门,“开门,不然我破门出去了啊。”
外面寂静一片,没人理会她,夙柔又说,“那一会儿就一人都得挨顿揍。”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别别别,夙姑娘,我这就给你开门。”
宫煜的人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起码这是夙柔这么多天感觉出来的。
房门被打开,外面的士兵冲夙柔摆了一个嬉皮笑脸。
夙柔冷哼一声,略过他们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宫煜说,“她想在院子里吃饭,把菜端到院子里去。”
士兵们看看夙柔,又看了看宫煜。
他们倒是觉得夙姑娘这不是想在院子里吃,而是担心她自己一会儿会被送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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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过来同她一起坐着,“现在怎么还坐在了院子里来?屋子里明堂堂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