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拿了一双新的筷子,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盐水鸭。
“先吃饭吧,你跟将军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觉得阿柔你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夙柔“噌”的一下直起脑袋,“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
夙柔说着说着就被气笑了,“嗤!不知好歹的人不是我!我都明确拒绝过他那么多次了,鬼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要是当真对我有那样的意思!当初在北国的时候,在南北两国交战之前!就应该告诉我他的身份!”
夙柔不是气宫煜没告诉她身份,只是觉得宫煜的心思她压根就捉摸不透,宫煜对她所表现出来的爱慕,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呢。
她不敢将自己后半生都压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上辈子的教训,她只明白一个道理。
男人都没自己靠得住。
可夙柔的话,在老鸨听来,就是在怪宫煜没有早点儿告诉她身份。
老鸨笑了笑,给她又夹了一块翡翠黄瓜。
“可将军,确实没做过一件伤害你的事啊。”
夙柔一口咬在黄瓜上,脆生生的口感夹着拌好的酱汁,是爽口的。
夙柔垂下眼,“我现在不想跟你聊他的话题。”
老鸨不敢继续去说什么叫她不开心了。
只好乖乖闭上嘴。
这次东部的人攻打荆州人数不多,被宫煜的人给及时清理掉了。
碍于东部和大漠顶着同一张面孔,宫煜也不好下令城内不许进出大漠人。
再者,若是要下这样的命令,也得由南国的陛下来。
士兵们打了一场胜仗,在院子里摆桌子准备庆功。
这阵子他们一直跟着宫煜东奔西跑,所以宫煜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安排。
傍晚,院子里的红灯笼喜气洋洋的,刺史府内灯火通明。
夙柔出来的时候跟坐在最边个的乔姐姐对上了视线。
乔姐姐礼貌冲她颔首示意。
夙柔大大方方的朝着乔姐姐走了过去。
“他们做甚?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
乔姐姐身边冒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柔姐姐,他们今天要庆功,我本想去叫你的,但娘说叫你在屋子里好好歇息。”
老鸨的意思,大概是怕她不愿意出来,不给宫煜面子叫宫煜难堪。
夙柔拉开太师椅,在乔姐姐身边的位置坐下,“这有啥?我瞧着那烤乳猪香的很,我也要吃。”
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宫煜的事,又为何要畏畏缩缩的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只是不想碰到宫煜,所以这些天几乎不出屋子,怕跟他又起口角。
做人嘛,就应该大大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