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迟放下抱在一起的胳膊,“今日刑场被劫了,你去哪儿了?”
夙柔说,“我知道这事儿,我也在刑场,我为了抓人还专门追了过去,不过没追到。”
夙迟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又说,“你去刑场做甚?”
夙柔一脸纯然,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看他们被砍头啊,那北蛮王可是害得阿爹和二哥重伤的罪魁祸首,我肯定得在他临死之前去嘲讽他一下。”
夙迟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你没受伤吧?”
夙柔摇头,“没有。”
夙迟说,“那马你抢了谁的?我问了府中的人,你出去的时候没骑马。”
夙柔说,“一个禁卫军的,不过既然给了我就不可能让他们给再要回去。”
她也不信禁卫军那头能为了一匹马拉下脸来到将军府专门要。
夙柔说,“三哥,阿爹情况如何了?”
夙迟说,“今天胃口好像好了一点儿 午膳吃了不少。”
夙柔说,“噢,那就行,我去瞅瞅。”
夙柔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夙万吃饱了在打嗝。
夙万扫她一眼,“阿柔,你今日上哪儿去了。”
夙柔说,“我去看他们砍头了,挺有意思的,阿爹吃的可还好?”
夙万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好,这几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走动两下都感觉养膘了不少。”
夙柔说,“哪里膘了,你这伤恢复起来费劲得很,一年半载的你是别想下床。”
夙万跟揉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啊,阿爹可是只听你的话。”
她跟夙万寒暄了两句就回院子去了。
但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宫煜侧卧着躺在她的床榻上闭目养神很是自在。
夙柔走上前去,在床榻边个蹲下,抓了一缕宫煜的头发,“你来干啥?我这小床都成你的行宫了。”
宫煜微微瞌眼,“你今日去了刑场?”
夙柔直接承认说,“对啊,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
宫煜突然遏制住她的下颌,将她脸上本就没几两的肉给挤在一起。
宫煜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目光幽暗,夹杂着随时都会暴虐起来的狠戾,“还救了北蛮王安德烈?”
夙柔被他吓得一哆嗦,身子失去平衡一屁股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