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瞧样子,这沈长明是因为宫煜?
她目光在看台上搜寻着宫煜的身影,在一个角落里面她瞧见宫煜斜靠在围栏上冲自己摆了摆手。
宫煜叫沈长明来的?
行,那她就看在宫煜的份上,不瞎胡跑了。
这西广候早些年因为护驾有功,所以被先帝封了侯,可如今瞧着,他们怕是早就有谋反的心思。
宫煜竟然能够使唤的动沈长明,这还真是厉害……
“夙姑娘,皇上叫你上跟前去。”
夙柔身下的草垛子都没暖热,她只好站起身来,跟着过来叫自己的公公一起去了皇帝跟前。
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皇帝笑道,“你这回怎这么安静,换作从前,你不早在朕跟前哭的梨花带雨了?”
当然是因为她从前哭的梨花带雨都是装的啊……
夙柔说,“这些时日总有歹人谋害害臣女,臣女已经习惯了。”
皇帝说,“先前刑部尚书的事儿,朕在朝堂上已经训斥过了,你怎还惦记着?”
皇帝这意思不就是觉着她小心眼么,刑部尚书三番四次怀疑她跟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有啥区别?
夙柔说,“皇上,自古以来不是有句古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只是一个女子,何须具备皇上你这般的肚量。”
皇帝叹气,“今日的事儿,朕这般肚量也得说一句,你跟将军府还真是胆大包天。”
夙柔还是沉默,这去检查那匹马儿的人都还没回来呢,皇帝这就给她定了罪?
夙柔说,“皇上是不满臣女参与武举人考核?若是皇上下了明确的指令不许女子参与,臣女便也不会……就这样出现在这里了。”
她哽咽了一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下一秒,眼眶里的泪花就能掉出来了。
一个公公凑上前来,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皇帝的口吻都变了,“朕没有怪罪你。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叫你过来查验一下那匹马儿。”
夙柔问,“那么查验完了么?皇上可还认为我有作弊之嫌?”
皇帝面露难色,“你本就无罪,此事,朕会彻查到底是谁从中作梗。”
夙柔说,“皇上不妨审问一下那个把把给我的人?瞧他的模样,不像是我阿爹的士兵,按照北国的律法,冒充军队士兵者,与逃兵同罪。”
皇帝说,“你安然回去考核,剩下的事儿,朕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