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看到李同光,他身后的就是鸿胪寺少卿,这个少卿正在跟杜长史说话。
说什么列位是客,我等是主,既然殿下身体抱恙,哪有不客随主便之道理。
“近日听到一则无稽流言,说贵国礼王贪生怕死,不敢亲至我安国,早已私下逃离。”少卿说道。
“既然知道是流言,又何必说出来?”末荧没看李同光,而是直接路过他,站在杜长史身边,杜长史朝她行礼,他身后的钱昭和孙朗也跟着行礼。
李同光闻到她身上有一丝血腥气,转头看过来。
少卿接着道,“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引进使大人亲来探访,你们却推三阻四,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了!”末荧朝钱昭伸手,他递来一杯茶,末荧刚喝一口接着道,“虽说你们知道殿下病了,还带了重礼来探望,可这刚来就问我们这种荒谬的问题,你们安的什么心?”
“今日吾等就要见礼王殿下!”少卿高声说道。
“你……过于无礼了!”末荧把茶杯拍在桌子上,习惯性用右手,把伤口挣开了。
她的脸色苍白了一瞬,没一会就恢复了过来,“我记得你只是鸿胪寺少卿,若想越过我,强行去见病重的殿下,恐怕还不够格。”
钱昭站在末荧身边,把刀拔了出来。
李同光身边的侍卫也纷纷拔刀。
“这么大阵仗呢!”宁远舟走了进来,把末荧拉到自己身后,看向少卿,“带这么多人来,吓唬人呢?”
“怎么?你们怕了?”李同光总算是转过身来,看着两人。
“怕你?”末荧上前两步,又被宁远舟拦住,“郡主,交给我。”
李同光上前一步,走近宁远舟,“你就是六道堂的宁大人吧?”
“正是在下。”
“我听朱衣卫回报说,你不过是来充数的,可看样子,使团里真正做主的人是你……”李同光看向末荧,“和这位郡主吧。”
宁远舟笑了笑,引进使与殿下的地位相若,礼王若是刻意避而不见,便是对我大安无礼。
李同光放话了,要么带他进去,要么他自己闯进去。
末荧上前一步,“闯之前,我很愿意跟引进使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