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庆春在医院待到很晚才回来,回来以后宋家的人都已休息了,他也打算回房休息,明天再把洛先生的情况告诉夫人的时候,未想夫人披着外套等在廊椅上,看到他远远走来,便问了一声:“洛先生怎么样了?情况不严重吧?”
庆春心里一紧,捏着拳头走过去,脸色略显沉重。
“比想象中……要糟糕一点。”
她眉头紧锁,挺直了身子问他:“难道没有找最好的大夫过来看吗?怎么会糟糕的?”
“那刀扎的挺深的,他流了很多血,止都止不住,即使请了全医院最好的大夫来也没用,血库的血不够,只能靠他自己挺过去。”
夫人紧闭双眼,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语气也加重了些:“那你回来做什么?他算挺过去了吗?”
“他并无生病大碍,只是吃点苦罢了,我留在医院也没用,该付的钱也都付了……”
“只是吃点苦?如果不是他帮我挡了一刀,那吃苦的人就是我了。”她叹了一口气,庆春立即低头认错。
“对不起夫人,是我用词不当……”
“你先别说这个,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夫人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神情变得尤为复杂,仿佛把所有的情感纠葛都写在了脸上。
“夫人每年端午都会去福源寺祈福,我怎会不记得?”
“洛先生也是端午出生的。”
庆春听罢,一时间愣在原地,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个方向,心想:夫人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