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次我出京是偷溜出来的,所以借了二师兄的名讳在外行走,希望你能帮我一起保密。”
云遥眉头立马收紧,“就是那个凌阳公子?”
“是,不过你不用吃二师兄的飞醋,以后有机会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苏洵美安抚解释一句,就开始交代最后一件事情。
“阿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在这西北查一个人,叫匡新年,是个药材商。”
云遥略一思索,“舅舅这里倒有些人脉可用,就是不知道你急不急?”
苏洵美摇头,“不急,在我们离开礼县前能有些消息就行。”
匡新年,那封前世收到的神秘信件中,他是此次礼县瘟疫的关键人物。
纸短言长,到底事关如何,可惜那信中没有具体展开,一切都得她自己去查。
云遥见苏洵美没有再细说,就自觉没有追问。
“对了阿洵,我还没问你呢?那些船工,可是做了什么坏事,能得你这样惩罚?”
“就不能是我存心使坏,戏弄他们?”苏洵美调侃道。
“怎么可能?”云遥一脸拒绝接受的表情,“我的阿洵是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
坏笑一下僵在脸上,苏洵美撇嘴苦笑,开口解释。
“他们是做错了事,竟然起了杀人越货的念头。”
“这杀人的念头一起,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况且里面还有小孩子,心有恶念,不惩罚不长记性。”
“哈哈哈哈哈”
“那确实该罚,叫他们记一辈子。”
云遥听了拍手直叫好。
事实上,那些船工真就记了一辈子。
只是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把苏洵美那句“做姐妹”放在心上,只以为这只是玉面小郎君又在吓唬他们。
也是在那之后的一年里,每当船工半夜被自家婆娘嫌弃、怒骂着踹下床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小郎君真没开玩笑。
最后个个都在心里痛骂,“个死断袖,嫉妒老子做男人!”
车队行得不慢,天光破晓时,一行人就赶到了礼县城外。
半夏掀开车帘,“郎君,礼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