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锦画终于生出几分好奇,“为何?”
“温老爷新上任之地乃是北荒。”
北荒?
那仿佛是位于最北端的荒芜之地,连一根草都难以生长。
温老爷身为南方人,前往那般地方,岂不是等同于遭受酷刑?如此升官发财的良机,想必温老爷即使不升官,也是万般不愿前往的吧?
太子为何要将他打发至那般偏远之地?
薛锦画凝视着自己那双纤细的手,须臾间便洞悉了他的意图。
他来南岭之事鲜为人知,如今返回京都,更是以全新身份示人。
他是不愿留下任何把柄,所以才将人远远打发吗?
“二爷,前方有人。”
薛锦画的思绪如风筝般飘远,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随着一阵轻微摇晃,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阡二爷别来无恙啊。”
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薛锦画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泛白。
薛老四,他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薛四爷,许久未见,竟能在南岭与你相遇?”
马背上的太子并未下马,依旧高高在上,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
薛老四眉头紧皱,他好歹也是朝廷的相爷,即便是太子殿下见了自己,那也得礼让三分,可这个阡二爷竟然仗着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他的眼眸中,愤怒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随后朝着马车看过去,“听说阡二爷此次南下是为了成亲?”
“与你何干?”太子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朝着薛老四扔了过去。
薛老四那原本俊朗淡泊的脸,此刻就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湖面,渐渐龟裂。“阡二爷,我不过只是好奇罢了,何必如此不给人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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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阡夫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如请下来让我等瞻仰一番?回头到了京都,若是见了面的话,也好认得。”
太子噗嗤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看来薛四爷的消息还真是闭塞啊,我家夫人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是从乡下来的,不喜见生人,至于你说的碰面,我看还是免了吧,毕竟我阡家跟太师府也没有什么瓜葛,不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