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虽说愧对薛锦画,却也受不了这般侮辱。
赵宇豪沉默不语,赵宇轩则是紧紧握着拳头,那拳头好似要捏出水来。
大族长的脸色则由之前的愧疚变成了愤怒,他怒目圆睁,吼道:“那你们薛家究竟想要怎样?”
“赵家当初穷困潦倒,侯府的爵位虽未被削掉,可赵家的寒酸却是有目共睹,这些年………我妹妹嫁过来之后,你们家靠着我妹妹的嫁妆,才将整个门楣勉强撑了起来,她还未曾享受她苦苦支撑起来的家,就被你们赵家的人无情地纵火烧死了,她在九泉之下怎能不伤心欲绝?”
赵家人既羞惭又恼怒。
毕竟,没有谁愿意承认一个家族是靠着一个女人和她的嫁妆才能走到现在。
可即便如此,谁也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赵宇轩看着这满眼算计,却不见丝毫悲伤的虚伪的薛家兄弟,义正言辞地说道:“薛锦画在我家过得好不好,并非你们说了算,女人出嫁从夫,薛锦画嫁给赵家,撑起赵家的门楣,那也是她作为赵家宗妇应尽的义务。”
“她对赵家的付出,轮不到你们薛家来这里说三道四。
当初薛锦画在世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薛家对她关怀备至,如今她走了,你们倒是成了所谓的“亲人”,说起赵家的人不知羞耻,那你们薛家更加的厚颜无耻,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不知廉耻的话,被他说得冠冕堂皇。
赵家族人的面色越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薛家的人何时将赵家的人放在眼里过?
又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薛三哥当下就怒发冲冠,“怎么?我妹妹嫁给你们家,如今命丧黄泉,难道还不允许我们上门讨个说法了?”
“若只是为了她丧命的事情讨个说法,讨回公道,倒也罢了。”赵宇轩只要想起薛锦画已经死了的事情,就心如刀绞,难受得无法呼吸。
他虽然心里曾恨过薛锦画,但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她就这样死了。
“就怕你们薛家的人,想要借这个由头来找赵家的麻烦。”
“区区的一个赵家,值得我们薛家大费周章?”薛三哥依旧言语轻慢,充满了不屑。
“薛锦画已然命丧黄泉,你们薛家究竟意欲何为?”总之,赵宇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薛家会想要为薛锦画出头,他们定然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赵家的族人与此事毫无瓜葛,你们若有任何怒火,尽可冲我一个人来发泄,我甘愿为薛锦画的事以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