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应该啊,这可不像周先生的作风,应该直接把人带走才是,这可是个绝好的趁人之危的机会啊。
霍烟跪了一整夜,抱着冷冰冰的盒子困得不行了头低下去睡了会儿。
晚上给冻醒了又好好跪着,反复几次,天也就亮了。
其实,她多想有个人这时候能陪陪她,多想有个人给她加件衣服,多想有个人能帮她分担一点点痛苦。
声音哭哑了,眼泪流干了,冷静下来后就不得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碑一墓,并不是那么简单。
下午殡仪馆的人就跟她提过,说可以帮忙入墓。
霍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墓地也分三六九等的,当然,相应的价格就不同。
任人说干了嘴皮子,霍烟都无动于衷,抱着母亲的骨灰跪得笔直。
馆里的人败兴离开,不同意拉倒、
那就抱着那罐子灰走吧,多的不是人为几方墓地发愁呢。
霍烟勉强接受母亲走了的事实,从醒过来就一直抱着盒子。
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没有母亲,她的天就塌了。
生活里再也没有阳光照进来,她甚至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念书干什么,拿了奖学金该给谁打电话报喜,放假又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