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看他抱着火腿,一副傻气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默默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阿信很是同情地看一眼疼得如蚯蚓般扭曲的彭措,对冷青露出一个很友好的笑容:“冷老板,请上车。”
说罢,将东西放进后车厢,主动拉开车门。
冷青上了车,阿信坐回副驾驶座上,车子启动时,忽然把手伸出去窗外,往外丢了什么东西。
“你丢的什么东西?”
“哦,钥匙。”
“什么钥匙?”
阿信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一行人离开后,四邻慢慢散去,只剩下燃烧完的纸箱子,一堆灰烬。
彭措稍微缓过来劲儿后,便弓着腰走去后院,想骑三轮车去追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三轮车座椅,一看,钥匙不见了!
下一秒,气急败坏,浑身颤抖:“混蛋!!!!!”
一用力,身下又开始疼,疼得冷汗连连,叫苦不迭。
……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便到了田间,隔得很远,看见巴珠蹲在路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看见巴珠正将那几株车矢菊种在田间的野草丛中,没有铲子,她用手刨出一个小坑,将花插在里面,盖好泥土。
因为昨天下过雨,泥土很湿润,并不费劲。
蓝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菊花随风晃动,快活极了。
巴珠笑了,笑中带泪,她在旁边的水洼里洗了把手,在衣裙上擦干净,牵起儿子的手,一转身,看见停在路边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