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又问道:“对了,小姐您为何知道府上来人?”
姜竹将信笺和话本都收了起来回道:“猜的,清水居是姜夫人等苏林两个小姐走后才叫人收拾的?”
“是的,小姐。”
姜竹回眼望了眼清水居的院子,瞧上去着实充盈了许多,只是屋内还是原样子,
应该是没来得及弄,
倒也合姜竹的意,若是弄得太好,她还怎么找这些个侍从的茬。
只是没想到姜瑶明日就要回房了,她理应好好迎接才是。
随后姜竹对音儿嘱咐道:“音儿辛苦你跑一趟苏府和林府捎个话,叫她们明日下午来取画。”
晚上,姜竹仔细将那话本翻了一遍,倒是个好故事,上面的郎君描写的也细致。
姜竹又拿出那封信,比了比上面的字迹,
虽然有所出入,若注意细节的话,能瞧出来,皆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本短话本,是书铺最近上新的书,
卖的还不错,没想到苏迎竟然有此本事。
姜竹匆匆用了晚膳,在母亲那里请过安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中。
许是她太想知道她所描述之人是哪个,便先着手画了苏迎的那副画。
月光与烛光相互交织,今日清水居内放了几株白山茶,夜里幽香渐渐袭入雕花木窗,
暖春夜风挑起额前发丝,笔触轻盈流畅,姜竹越往后画越觉得此人她应认得。
她且先将此疑虑放到一旁,细心作起了画,
待画作完成时姜竹放下笔,洗去手中的颜料,
再回来时,瞧着画,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名字:“余佑宁?”
余氏的小公子,那一家子为沈明礼卖命,余佑宁成家两年后妻子因病暴毙。
不久便新娶了娘子。
余佑宁两任妻子都姓苏,苏迎到底是哪一位,她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照苏迎此举,定是对余佑宁爱的深沉,
此人她接触过,居高自傲,要顺着来,才肯听调遣。
画作完成之时已过半夜,姜竹将林清樱的那副白樱只用笔细细勾勒出了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