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原本是有的,前些年都被拔光捞光了。”顾钧回答。
前几年风声那么紧,这种享乐的产物,自然是留不下的,连他们坐着的桥,桥柱上的雕刻和装饰也都被砸得乱七八糟。
原本这池塘也是要被填了的,但工程太大,那些人便只是把塘里的东西都毁坏了。
云岁岁惋惜了几秒,但很快就乐观道:“没事,以后说不定有机会修好。”
顾钧知道她说的以后是什么时候,也点了点头。
两人坐着说些有的没的,家属院里出来个熟人,正是之前爆炸时带领同学们给轻伤患者治疗的新医班老师,叫牛立业。
他手里拿着一把老式拖把,应该是出来洗拖把的。
这人不太瞧得起中医,云岁岁对他印象不太好,便转过头,想装作没看见。
谁知牛立业看到她却瞪大了一双眼,拎着拖把就走过来了。
“诶,你,你是中医班的吧?”
他走到尽头,指着靠在顾钧肩头的云岁岁劈头盖脸地教育道:“身为学生,你不以学业为主,还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搞起了对象,你一个大姑娘,咋就不知道害臊?你不觉得害臊,我都替你丢人,替你爹妈丢脸!”
眼看着对方唾沫星子都要喷到自己脸上,云岁岁嫌弃地躲了躲,“那您管得可真够宽的,连我爹妈都能替。”
牛立业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半点羞愧之意,反而嫌弃自己多管闲事。
他顿时火大,拖把怼着地面怼得砰砰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过没有?我既然是你的老师,就有教育你的义务,让你专心学习还有错了?让你少跟男人搂搂抱抱还有错了?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好!”
他又不屑地看了顾钧一眼,“以为随便穿个仿军装就是啥好人了?谁家好人勾搭人女大学生搂搂抱抱?不知廉耻!有辱斯文!”
云岁岁两辈子加起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爹味发言。
她不仅没给牛立业好脸,反而抱住了顾钧,“那您这个爹来的有点晚了,要是来早点,当初我就不听我亲爹的话,和我爱人结婚了。”
这亲爹后爹的,牛立业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啥意思,结婚?”
云岁岁站起身,大大方方笑道:“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顾钧——领了证的。”
顾钧也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再配上一身军装,显得极具压迫感。
他朝牛立业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凛冽,“解放军43军二团副团长顾钧,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