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极快地低下头,“我还不困。”
云岁岁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单手托腮,专注地望着他,“那你什么时候困?我等你。”
顾钧手下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有条不紊地把活都干完,才细细地洗干净手,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俯身,两手缓缓握住椅子的把手,将云岁岁环在椅子和他的胸膛之间,眸子黑沉得如同一只正在苏醒的野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迫于他周身的气势,云岁岁本能地后仰,如同一只臣服的小兔子般,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可她的眼神却明亮又倔强,甚至还带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戏谑。
她猛地凑近,眼尾勾起,呵气如兰,“当然,顾钧,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成年了?”
一滴汗顺着顾钧的下颌滑落,顺着他紧绷的脖颈滑至锁骨,又滑进他贴身的白背心里。
他胸膛猛然起伏了两下,眼底有什么在涌动,却被他压了下去,只剩下认真,“你,喜欢我吗?”
云岁岁表情微顿。
不是吧,她的眼睛都在帮他脱背心了,现在搞纯爱这套?
她上辈子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男人竟然这么纯情!
她抿了抿唇,眉梢轻挑,“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
顾钧却很执着,“是。”
云岁岁刚想敷衍他两句,戴向学的大嗓门就在楼下响起:“出事了!野猪下山了,快到训练场集合!”
顾钧咬了咬牙,却没犹豫,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拿起大衣就往外走。
云岁岁看着他的背影,只想说一句:倒霉催的。
到嘴的酸菜猪肉炖血肠煮烂了,到嘴的男人也跑了,诸事不顺呐!
她也没多想,套上棉袄棉裤也跟着出去了。
门外,李文娟正要敲门,见她出来,连忙拉着她下楼,“野猪下山了,走,咱快去瞧瞧!”
这段时间下雪下的,所有人都憋坏了,好不容易有热闹,大家自然不会错过,都挤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