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渡也懒得去探究岑溪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了。
反正到时候,不是白悠然会告知她,就是岑溪自己会和盘托出。
岑溪五官因疼痛而紧紧拧作一团,声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了出来:“长乐公主,还有四皇子。”
李争渡:“…………”
李争渡硬着头皮道:“你应当是看错了吧,这两人怎会一同出现在这鸳鸯楼。”
赵肃就算胆子再大,也断不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对白悠然有所企图吧?
那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是尽出变态的赵氏皇族诶。
李争渡倒吸了一口凉气。
岑溪面容愈发扭曲得如恶鬼,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绝不会看错,就是他们,还有白清棠,他也在里面,他定是背叛了太子殿下改投了四皇子名下!”
李争渡:哦,原来岑溪还不知道白悠然就是白清棠啊。
岑溪趴在地上,死死抓着李争渡的脚,那模样卑微得如同路边的杂草,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你是幼筠的朋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求求你,帮忙给那酒楼的伙计说一声,带我进去找四皇子。”
李争渡:………
哪来的脸,还好意思用韩幼筠的名义来求她帮忙?
李争渡正想踢开他。
周围的人纷纷驻足,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射了过来。
岑溪却浑然未觉,只是像快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李争渡的脚腕。
李争渡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他给生生捏断了,偏偏又不能一走了之。
仔细想想,若是让岑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白悠然和四皇子在这座酒楼里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搞不好是要上升到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