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躲在树丛里悲戚地直咬锦帕,不禁潸然泪下。
他可怜的公子!!
李争渡此时还有些发懵,“不是,这………”
这到底是什么搞头?难道真的是她没看懂?
宋清微凑到李争渡耳边轻声道:“不用怀疑,就是一张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白纸。”
李争渡:……
她就说那里怎么放了张白纸,当时还以为画坊还有现场作画的情节呢。
宋清斐惨然一笑,“你们不必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宿命是什么,只有死亡才能为我的作品赋予价值。”
李争渡:………
她实在不好评价宋清斐的价值观。
在画师眼里这么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历史上许多画师都是在其死后,他们的画才名留千古为人所知的。
但宋清斐不是年少出名吗?
树丛里的宋岩终究还是没忍住,跑了出来,“公子!您的画就是举世无双的佳作!”
接着就是对宋清斐一顿天花乱坠的夸赞,用词之华丽,行文之羞耻。
宋伯若是在这,得多后悔当初花了棺材本扶持宋岩去读书。
凭借着自己绞尽脑汁的文采,宋岩成功安抚下脆弱易碎的宋公子,然后将其领回了房。
一阵凉风吹来,李争渡打了个寒颤。
她抬眸望向平静得可怕的宋清微,忍不住道:“你……”
宋清微道:“习惯了。”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饱含了一切。
李争渡不禁心生佩服。
这场闹剧落下帷幕,李争渡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和宋清斐说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