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微纠正,“是虚荣心作祟才对。”
李争渡一愣。“嗯?”
这时宋伯突然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公子,清斐郎君来了。”
宋清微眉头微皱,李争渡以为他很烦此事,安慰他道:“心平气和,一定要心平气和,他若是突然在这来一个割腕自杀,你想想那场面得多瘆人啊。”
此类人一般性子极其敏感,外界一点排斥反应都能刺激到他们。
更别说生气了,就算别人无心多看他一眼,都是要内心阴暗多想的。
宋清微翻身下床,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至极,“他是不会在这割腕的,至少不会在这个庄子里,因为等人把他尸体抬下山早就浮肿发臭了,他嫌丑。”
李争渡:………
还能这样?
李争渡半信半疑地跟着宋清微走出去,正好看到走进大厅的宋清斐。
宋清斐身着一袭雪白披纱锦袍,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玉带,长发如墨,头顶金丝玉冠,皮肤雪白,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似朱丹,五官精致到雌雄莫辨。
他这个肤色,配上他这飘飘欲仙的白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聊斋里勾人魂魄的女鬼气质。
宋清斐姿态孱弱地走进来,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微微抬眸,看到宋清微身后的李争渡,眼眸中瞬间闪过奇异之色。
宋清斐望着李争渡,眼眸闪动,“是你!”
这声“是你”说的百转千回,藏着无意相逢的巨大惊喜。
那股胜过一切的气势,瞬间将李争笃定在原地。
李争渡:“呃,是我。”
得到回应的宋清斐,欣喜万分地奔来,“你还记得我?”
李争渡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实话回应他,“自然,毕竟前不久我们才在护城河见过。”
前几日?
宋清斐脚步微顿,脑海中闪现前几日在河边相遇的画面,脸上的笑安静地褪色。
李争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宋清斐好像在石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宋清斐扶着椅子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