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山压低声音道:“就是这李争渡武功不俗,我们必须要谨慎布局,确保万无一失。”
岑溪微微点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白兄,依我之见,我们首要做的,就是把暗鸢的身份先透露出去一些,这样韩云间必定投鼠忌器。”
白岩山赞同地应道:“那我立即动用我手下的人去办。”
窗外的女暗卫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一惊,李娘子竟然就是暗鸢?
待白岩山和岑溪的谈话结束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回白悠然身边。
白悠然正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女暗卫归来,赶忙迎上前去:“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女暗卫单膝跪地,吞吞吐吐地道:“主子,属下给您说一件事,您千万别埋怨李娘子,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李娘子她……”
她回想起过去和李争渡一同行动的日子。
李娘子总是冲在前面,独自应对各种危险,她对待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好。
每次同僚们遇难,她总是会适当地伸出援手,那份真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不等她磨叽说完,白悠然打断她,“我知道,阿争就是暗鸢。”
“就是暗……啊?”女暗卫一脸震惊,“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悠然瞥了一眼自家的蠢暗卫,不承认自己更蠢,“不明显吗?”
神经大条的女暗卫,一脸茫然,哪里明显了?不是一点边都不沾的事吗?
白悠然站在庭院中的一棵古老槐树下,月色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她表情凝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筒,将早已写好的纸条小心翼翼地卷入竹筒之中。
随后,白悠然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一只浑身雪白的信鸽从屋檐下的鸽舍中振翅飞来,轻盈地落在她的手臂上。
这只信鸽是她精心饲养的和李争渡联系的信使,训练有素。
白悠然温柔地抚摸着信鸽的羽毛,像是在叮嘱一位即将远行的老友:“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准确地带给她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竹筒系在信鸽的腿上。
女暗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也明白白悠然此刻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