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片紫色的花海,李争渡有些惊讶,“宋伯,你这院子里不是只种了草药吗?”
怎么还有花?
宋伯笑着道:“听说这花寓意着吉运,老奴想着等娘子你和公子成亲了,便送给你们。”
李争渡一愣,随即好笑道:“您这想的也长远了。”
先不说她,就是宋清微那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哪家娘子愿意嫁进来守寡。
自然,说不定也有胆子大不怕冲着他的身份和脸的愿意与他成亲。
“老奴活了这么把年纪也算看明白了,感情这事,哪是能一言两语说的清的。”宋伯笑咪咪地整修着花圃,“今日可能还是无心,说不定明日就有可能心仪上了呢?”
又来了,那种看破一切的世外高人感。
李争蹲下身碰了碰花瓣,冰凉的手感蹭过她的指尖,花香袭来。
宋清微顺着夜色回来时,松梨正躺在李争渡的腿上翻来翻去抓着狗尾巴草。
李争渡嘴角挂着笑,拿着狗尾草正逗的不亦乐乎。
宋清微看了片刻,然后走过去把猫抱起来,坐到她旁边把猫放到了自己腿上。
李争渡:?
人干事?
宋清微头也不抬地抽走李争渡手中的狗尾草,没有丝毫抢人东西的负罪感。
李争渡见他闭着眼睛,脸色也不太好,“最近没睡好?”
宋清微垂眸,“嗯,心悸、差点痛晕过去。”
李争渡想了想,还是给他针灸一下,以免对方哪天真的突然就去见阎王了。
宋伯端着托盘走过来,“娘子,喝茶。”
宋清微缓缓睁开眼睛望向他。
宋伯无所感知似的,温和道:“娘子,老奴有件事,想请娘子帮个忙?”
李争渡收针,放进针包又卷好收进腰中,“宋伯您说。”
宋伯道:“近日府里闹了鼠灾,老奴使下人抓了好久也没见效,公子被这些老鼠烦的整日睡不着觉,眼看身体受不住了,不知娘子可愿收留我家公子几日,等把老鼠抓尽再回来住?”
李争渡垂眸想了想,“可以,但我家简陋,就是不知道他住不住的惯?”
宋伯眉开眼笑,“住的惯,住的惯,我家公子好养活。”
李争渡:真的吗?她不信。
“那松梨呢?也要跟着去吗?”
宋伯淡淡一笑,“它就留着捉老鼠吧,毕竟不像人那样娇生惯养,还是有些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