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人是几日没睡,还没亲两下,就沉沉地倒她肩上了。
自己一个手不能动还要抱着他,到底谁是伤员啊?
不过装都装了,现在醒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在江钰暗自思忖间,微生霁月已经轻落坐在床边。
熟悉的雪松香随着他的靠近而变得更加清晰,逐渐冲淡些药汁的难闻味道。
装睡的伪装在这一刻崩溃,江钰睁开眼睛,厚着脸皮和他打招呼:
“嘿嘿,师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微生霁月眉目低垂,安静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外袍。
“哎等等等等!师尊!”
江钰忙不迭地伸手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沈逢春对微生霁月的情感,并不像孟挽花那般寻常。
她虽百无禁忌,却没有夺她人所爱的打算。
“咳,师尊,男子的清白很重要的。”江钰语无伦次,开始乱扯,“咱俩这样不太好……嘬嘬血嘛,用师尊的手腕也可以的!”
说罢,像是怕被拒绝,江钰迅速扯过他的手腕,送到口中咬破。
血液立刻涌出,染红了她的唇角。
微生霁月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睑颤动间,长睫像蝴蝶翳动的翅膀般,在眼底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
不过他并没有打断江钰吮吸手腕的动作。
只当鲜血从少女唇边漏出,沿着下巴滴落时,他轻轻抬手,用指腹擦去那些血迹。
见江钰心满意足喝饱,微生霁月突然开口,清冽的声音平白低沉了些。
“苦吗?”
“嗯?”
江钰抬头,将嘴上的血迹都舔入口中,抿了抿唇,似乎在品味那血的味道:“不苦啊,师尊很甜的。”
“是吗?”微生霁月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
他轻轻摩挲着被江钰咬破的手腕,在眼底的暗影中划出微妙的光影变化。
“我倒尝着,今日的药,格外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