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柏握着江钰,手指缠绕在她的指间,微微颤抖着。
江钰说晕就晕,所以无法感受到四人眼睁睁看着她从活蹦乱跳的少女,在下一刻就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的那种恐惧。
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呢?
思维停滞,呼吸凝固,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几近没有呼吸的江钰的身影。
心如遭雪崩,所有的情绪都被淹没在白茫茫的绝望之中。
现在回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理智,捏碎她的身份牌,将她送到宗主的怀里,然后被清元阁的拉着去帮忙炼丹。
……不过还好,她无事。
这句话在相柏的心底反反复复地嚼着,他忍不住又重复一遍。
“下次,下次绝对不要再以身涉险了,好不好?”
见他坚持,江钰莫名有些心虚。
自己可是要拯救修真界的女人!
上刀山下火海以后可能都是常有的事,小男人懂什么呢。
而且,不能做到的承诺,和撒谎有什么两样?
思及此,她怜惜地用拇指拨开相柏的头发,顺带擦了擦他眼下的泪痕。
“师兄,你要不要个亲亲安慰?”
……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隐去。
时逍从竹老也那里取完药回来,在门口见到个熟悉的背影。
“霁月?你站这干嘛?”
他看见微生霁月维持着推门的姿势不动,本面露疑惑,直到耳朵捕捉到屋内细微的动静,这才恍然大悟。
“哦,相柏还没走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丝戏谑,似乎对于屋内的情景并不感到意外。
微生霁月神色微动:“你知道?”
时逍大吃一惊:“你不知道?”
“……”沉默震耳欲聋。
微生霁月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时逍的话。
“你的徒弟你真不知道啊?江钰和相柏,这俩人,青梅竹马、暗渡陈仓、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