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琏城看着少女那副怕死的模样,但凡她要是胆子大一点点,完全可以自己跳下来,他就不出声,只是坐在围墙上听着她喋喋不休的骂着,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树上的杜婉儿大概是骂累了,便闭上了嘴,祁琏城这才起身一跃将她放了下来。
“回去看看你姑母,说不定她比你还暴躁!”男子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喂,原来你不是哑巴,那你刚才为何不说,”杜婉儿觉得这人真是个疯子,遂打了一个寒颤回了咸宁宫。
咸宁宫中,杜贵妃正砸着身边的瓷碗“那个老东西,自己看不上的就指给墨儿,怎么就不能让本贵妃自己物色,他就是想让我心里不痛快,春儿,去查查那陆府的长女,看她可配的上我的墨儿。”
杜婉儿听见屋内的摔碗声,也只好回到自己院中先待着,万一姑母继续摔,她怎么办?
杜贵妃摔的累了,便也懒得再摔了,瘫坐在一旁的榻上,春儿忙上了一杯清火的菊花茶,也不怪她家娘娘,皇上总是将太子殿下挑剩下的推给二皇子,娘娘能不生气嘛。
这日,曹家公子又来府中给曹氏请安,陆仪庭正在书房给幽州知县写着信,他倒要问问那边眼下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之前倒卖物资给那些客商被人发现了?
“老爷,妾身请你去看场好戏,”林姨娘神神秘秘的将陆仪庭拉到了后花园中躲了起来。
“你拉我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陆仪庭还没说完,就被林姨娘捂住了嘴,示意他向前方看去。
只见陆青曼身旁的丫头香儿正领着曹家公子往前走去,两人边走还边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直到走至一块大石头后面才停了下来,香儿就在石头外边候着。
陆仪庭顿觉怒火中烧,他强忍着怒火,竖起耳朵,倒要听听他们讲些什么糊话。
只听见石头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陆仪庭细听便知那是陆青曼的哭声,“表哥,爹爹说皇上已经下旨把我指给了祁王,可曼儿一心钟情于表哥,怎可再嫁他人?”
“曼儿,你先别哭,此事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曹见山抱住伤心的陆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