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进来。”
没想到开门的是那个恶鬼,芝野一僵,低头做贼一般钻进了门。
进去一看,马喻才缩在沙发上,裹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也就算了,眼睛红通通的都是血丝,两颊也是一大片红晕,嘴巴更是干得爆皮。
芝野看着他一头连翘的头发,无语道:“你昨天回去之后干什么了?”
马喻才张嘴还没说话,芝野伸手道:“算了,不用回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严继尧跟过来,没有说话。
在芝野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静默站在马喻才身后的形象,第一次见面,哪怕只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时也是那样。
那时给她的印象就不好。
她迅速将东西摆好,道:“马喻才,连着两天行巫是很耗费心神的,但是你非要我来,我就来了,一般我绝不会这样的。”
马喻才嗯了一声,鼻音浓重。他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感觉浑身都灌了水一样重,脸和脑袋热乎乎的,像被放在了蒸笼里,蒸得他思维有些迟缓。
芝野见他还没听懂,又道:“我阿妈说过,懂这些的人活得都不久,因为承了死魂的阴气。所以她打小告诉我不能乱行巫,一月一两次,一次不能太久,那最好。”
马喻才盯着桌上慢慢变高的谷堆,凝固的脑浆听到芝野的后两句,总算是明白了一些,纳闷道:
“想什么呢?我只是着凉了。”
芝野拿出丝巾,撇嘴道:“我在说行巫的事情啊。”
见她准备开始诵读,马喻才闭上了嘴巴。
大概一分多钟后,芝野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垂下了脑袋,那丝巾牢牢固定在她脸上。
成功了,那个副院长没有转生。
芝野低垂着脑袋,嘴里发出的声音依然变做了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谁?我在哪?”
她缓缓抬起了头,看到了马喻才,马喻才立刻道:“你是协济医院的副院长吧?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不回答我就把你弄得魂飞魄散。当初是你接手了严继尧的尸体?”
副院长一僵,怔怔问道:“问这个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我还怕魂飞魄散?”
他说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扫了一圈,看见了坐在旁边的严继尧,猛地惨叫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好似看见什么魔鬼一样。
严继尧冷脸盯着青丝覆面的人,似乎也在回忆。
“你、你……是你……”
马喻才赶紧利用他的恐惧,道:“老实回答、咳!要是说谎,你绝对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