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班了,马喻才关好办公室的门,路青余就在他办公室里换上了一身道袍。
墨蓝色道袍,直领、大襟、右衽、大袖收口。
路青余换好之后看起来就挺像那么回事儿了,但是刚刚看见路青余换衣服时直接往上套,也没脱裤衩子,道袍下是个沙滩短裤,多多少少有点折损大师风范。
路青余喊马喻才帮忙,把桌面清空立两根红蜡烛上去,马喻才看了看自己的抽屉道:“没有打火机,我去外面拿……”
路青余摆手:“不用。”他从兜里掏出个符纸来,又跟刚刚给他下祝由术和辟邪术一样嘀嘀咕咕念了一会儿。
只见黄符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动了动,下一秒就燃烧了起来,火苗蹿起的一刻,马喻才瞪大眼睛,为奇妙的法术惊叹。
路青余拿黄符点燃了蜡烛,等他吹灭火之后,马喻才发现符纸居然丝毫未损,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只是上面的朱砂字迹都不见了。
马喻才很想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坏事,没敢拍。
路青余此刻拿了香烛出来,举着个罗盘在他办公室里左右看。
罗盘在他手里动来动去,稳定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动。
路青余见状,一边看一边说:“把灯关了,手机也关了,影响我罗盘。”
马喻才赶紧关机了。
果不其然,罗盘立刻就肉眼可见地稳定了不少。
灯暗下来之后,办公室的光源只剩下桌面的蜡烛,那火焰直直的,白色的烟雾也直直往上。
马喻才不敢打扰,看着路青余转了几圈后,带着困惑咦了一声。
“怎么了?”
路青余道:“你们公司应该没有别的邪物了。”
“那刚刚罗盘转来转去……”马喻才刚想问吧,路青余直直走到了他面前。
两人低头一看,罗盘的指针正笔直笔直地指向马喻才。
马喻才看了一眼,迈开步子往左走了一步。
指针啪一下,死死跟着马喻才转到左边。
马喻才又快速往右走了两步。
指针也立刻跟着他来到了右步,一分不差,刚刚好指着他。
哦,对。马喻才抬起手,他手上有不吉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