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安抬眼望向那执拗且不肯善罢甘休的温暖,神色间略显慌张,旋即匆匆转向叶梓煜,急切说道:“煜王爷,煜王妃所提要求,实非老夫所能达成,还望煜王爷与煜王妃恕罪。”
此刻,他的眼眸深处悄然隐匿着一丝讨好与恳切祈求之意,那原本挺直的身躯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略呈弯曲之态,仿佛想用这样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无奈与顺从。
叶梓煜与温暖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叶梓煜继而和声说道:“既然南国师身体抱恙,精力不济,那本王自不便强求。你且先行退下吧。若因勉强行事而致使你有所闪失,本王亦难以向你的家人交代。”
南长安闻得此言,顿时如释重负,满意之色溢于言表,赶忙连声道谢:“多谢煜王爷体恤关怀。那老夫便即刻先行告辞了。”
言罢,他恭恭敬敬地躬身施了一礼,而后便匆匆转身,快步离开了隔离区。
待他踏出隔离区的那一刻,仿若有千斤重担从肩头卸落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在自己的全身轻轻拍打了几下,似是要驱散那萦绕周身的晦气。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埋怨着:“今日真是倒霉透顶,诸事不顺。”紧接着,他迅速从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面纱,动作麻利地戴上,而后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迈步离去。其脚步慌乱而急促,好似身后有穷凶极恶的恶鬼在紧紧追赶,令他片刻不敢停歇。
叶梓煜与温暖等人静立原地,望着南长安远去的背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吕小布满脸笑意,调侃打趣道:“这南国师的胆子也太小了些,瞧他那副模样,好似生怕被传染上疫病似的,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架子。”
邋遢男子亦在旁随声附和:“就是啊,不过是让他干点活儿,就推说身体不行,这儿有毛病那儿有问题的。可依我看呐,他那身体硬朗着呢,哪有一星半点儿的毛病?分明就是偷懒耍滑,不想出力。”
温暖微微抿嘴轻笑,轻声说道:“这老家伙,狡猾得如同那深山里的老狐狸,一肚子的鬼心眼儿,可不好对付。”
此时,叶梓煜神色一正,抬脚朝着患者群中的老百姓们缓缓走去,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快步跟上。
叶梓煜目光温和地扫视众人,开口问道:“方才南国师向你们宣讲的那些内容,你们可都仔细听进去了?他声称那侠义组织是骗人的,你们对此是何看法?可还会继续信奉这个所谓的侠义组织吗?”
人群之中,有的百姓面露迟疑之色,缓缓说道:“国师大人所言,或许并非毫无道理,我得静下心来好好思量思量,方能做定夺。”
而有的百姓则态度坚决,对那侠义组织依旧执着地信奉着,丝毫不为所动。
还有一部分百姓已然彻底清醒过来,回想起这些日子追随侠义组织的经历,除了源源不断地耗费钱财、精力与时间之外,竟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反倒还让自己的生活愈发地心烦意乱,不得安宁。
此刻,他们已然察觉到这个侠义组织定是有诸多猫腻,故而纷纷表示自愿脱离其掌控。
叶梓煜见仍有部分人深陷迷惑之中,执迷不悟,便继续耐心劝解道:“此组织纯粹是骗人的勾当,他们只要让你们交钱,那必定是心怀骗财之恶念,你们万不可上当受骗。听我一言,劝你们速速远离这个侠义组织,莫要再深陷其中。”
就在这时,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凑到叶梓煜跟前,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叔叔,这真的是骗人的组织吗?那个叫刘彬先生的人,还说官员贪污腐败,无所作为,要取代官员的权力,为我们老百姓谋福利呢。他还让我们去探查军事情报,然后再汇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