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悠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车马与车夫技艺的关切。
毕竟,这样的恶劣天气无疑是对它们的极限挑战。
话音未落,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如陨石般砸落。
一瞬间大地被洗涤得一片清明,仿佛瀑布倾泻而下。
闫洛悠一个不防,猛地吸入一口雨水。
她连忙拉起车帘,躲至一旁,苦笑不已。
“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大雨如注,猛烈而迅猛,马儿步履维艰,行进速度堪比蜗牛。
车帘在风中狂舞,发出阵阵呼啸。
大风趁机侵入车内,车窗下方的座位已是一片湿漉。
汤天佑见状,迅速伸手将内车帘放下,轻声吩咐道。
“将内帘拉好,以免雨水侵入。”
闫洛悠紧紧拽住内帘,朝汤天佑的方向挪了挪,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这雨虽然来得猛烈,但去得也快。”
“等这乌云散去,雨势自会减弱。”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得“吱呀”一声——
马车猛地倾斜,闫洛悠猝不及防地向汤天佑滑去。
汤天佑则迅速调整姿势,斜倚角落,伸手稳稳扶住即将倒下的闫洛悠。
他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些。”
这声音仿佛拥有魔力,瞬间抚平了闫洛悠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闫洛悠傻笑着抬起头,眼前的汤天佑让她不禁感叹。
“果真是美人如斯,令人心旷神怡。”
“难怪古人云,‘不爱江山爱美人’,确有其理。”
此时,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堡主,马车的一个轮子陷入了泥潭。”
“此刻雨势正猛,我们只能等雨小些再行拖拽。”
汤天佑平静地回答:“好,先静观其变。”
闫洛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往后挪了挪,对着汤天佑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抱歉,一时失手。”
汤天佑依旧以那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回应:“无碍。”
闫洛悠单手抱胸,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汤天佑。
“你是不是从小便对人温文尔雅,从不发脾气?”
汤天佑坦然相告:“我自小体弱多病,长期居于深宅大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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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鲜少与人打交道,自然也就没有了生气的机会。”
闫洛悠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这倒是实情。”
“如此看来,你这性子,倒也与世无争,颇有几分超脱世俗之感。”
闫洛悠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狐疑,眼神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体弱多病,她能够理解,但为何这样一个鲜少与人交往的人,却偏偏与太子有着不解之缘?
回想起汤天佑与邬裕激战的场景,他那流畅至极的汤家剑法,以及与邬裕不相上下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