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东阳志泓对于晋伯侯府一事的处理心存疑虑——
“睿王轻易带走嫌犯后便再无下文,此中必有蹊跷,显非寻常!”
“若非东阳晟睿的势力与手段令人忌惮,我早已亲自揭开这重重迷雾。”
“闻听奶娘莅临,人在何方?”
未见其人,先闻闫洛悠之声,清脆悦耳,穿堂而入。
正坐立难安的骆怡闻言,急忙起身。
她疾步至门扉,预备迎接闫洛悠的驾临。
然闫洛悠目不斜视,掠过骆怡,径直走向客厅中央那位中年老妪,气氛一时微妙。
骆怡尴尬地驻足,心中不悦,目光紧随闫洛悠。
闫洛悠则细细端详着老妪,突地掩嘴,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呀!奶娘,果真是您!”
“岁月如梭,竟能在此重逢。”
言罢,她热情地拉住奶娘的手,滔滔不绝。
“奶娘,我好生挂念您。”
“多年未见,您发已斑白,身形也清减了许多,若非亲眼所见,我几乎要认不出了。”
奶娘初至豪门,加之久居乡野,对此等场面颇感不适。
她本就战战兢兢,又被王府内弥漫的威严气息所震慑。
正当她心怀忐忑之时,闫洛悠的热情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这令她不禁为之一怔,险些失态。
“哎呦。”
奶娘轻呼一声,待心神稍定,仔细端详闫洛悠,发觉其容貌确与已故夫人有几分神似。
但言谈举止却大相径庭,心中暗自惊疑。
“莫非女子长大,性情真能如此蜕变?”
奶娘牢记骆怡之托,迟疑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谨慎,向闫洛悠行礼道。
“老奴,参见王妃娘娘。”
“时光荏苒,十余年未见,老奴眼拙,竟未能即时认出娘娘尊容。”
闫洛悠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奶娘的肩膀,笑道。
“哎呀,您说笑了。”
“十几年未见,我岂能还保持着儿时的模样?变化是自然之理嘛。”
奶娘被这一拍,险些踉跄。
“王妃所言极是,极是。”
她稳住身形后,连连点头附和道。
此时,骆怡趁机上前,昂首挺胸,对闫洛悠加以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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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调道:“睿王妃,这位可是您的乳母,理应更加恭敬才是。”
语气中不乏提醒与警告之意:“您怎可如此失于礼数?”
闫洛悠以眼角余光轻瞥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继而,她轻掩朱唇道:“我何曾失礼?”
“莫非您未见我因重逢乳母而心潮澎湃,几近雀跃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