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下寻觅此剑,意图何在?”
“若并非为己所用,何必如此执着?”
闫洛悠轻轻摩挲着剑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自有用武之地。”
“即便我不持剑,赠予佳人亦是美事一桩。”
“忆往昔,我曾允诺为太子妃觅得良兵,此剑正应此景。”
景毓透过袅袅升腾的茶雾,凝视着闫洛悠,语带深意。
“我言你与太子夫妇,宜保持分寸,勿过从甚密。”
“何出此言?他们待人以诚,并无不妥。”
闫洛悠淡然回应,随即转移注意力,开启另一宝盒。
景毓轻吹茶面热气,浅尝一口,叹息道。
“你的心思,时而机敏,时而单纯如稚子。”
“既是挚友,我便直言不讳,望你三思。”
“你道她们和善,可宫廷深处,人心难测。”
“太子妃出身武将世家,虽非武艺超群,自保有余。”
“试问,何以轻易为柔弱女子所伤?或许仅是意外。”
闫洛悠虽心有所悟,仍不愿轻易接受景毓的论断。
“人心本善,何必以恶意揣度。”
“她对我有情有义,我看得真切。”
景毓耐心引导:“你言差矣。”
“她待你诚,是事实。”
“但宫闱之内,善恶非黑即白。”
“今日的温情,未必能持续到明日。”
“她对你的好,亦不代表她不会成为他人棋局中的棋子。”
“东阳靖鹏稳坐太子之位,背后岂无风雨?”
“能在此等环境中屹立不倒,其手段与智慧,均不容小觑。”
闫洛悠聪慧地接过话茬:“这我自然知晓。”
“他外表温和,实则深不可测,我初见便已洞察。”
“然而,他们的权谋斗争,于我何干?”
她话语间虽显洒脱,实则未及深思。
景毓见她未曾真正领会,无奈之下,只得提出忠告。
“既如此,你或应远离这权力旋涡。”
“回归云裳谷,方为上策。”
“不,我不愿归去。”
闫洛悠心中五味杂陈,昔日归隐之心已悄然生变。
又想到谷中待建的屋舍与未尽的债务,更是坚定了留下的决心。
此刻,一股微妙的战栗悄然爬上脊背。
闫振明的话语透着淡淡的无奈:“归家于你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闫洛悠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不甘与撒娇:“兄长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