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菡心念一动,不动声色间对向闫洛悠献茶的侍女施以微妙一推。
侍女手腕微颤,茶水不慎溅落于闫洛悠精致的袖摆之上。
侍女惊惶失措,连忙跪倒:“王妃娘娘慈悲,奴婢失手,万望宽恕。”
闫洛悠淡然一笑,轻轻摆了摆手中的衣袖,语带笑意。
“无妨,你且起身。这衣物自有奇效,遇水即散,瞧,一抹即净。”
言罢,她取出手帕,优雅地拂去衣袖上的水痕。
水珠尚未来得及渗透衣料,便已被轻巧拭去。
骆菡见状,心中愠怒更甚。
眼见计谋未逞反被她巧妙化解,还顺道炫耀了一番。
她不禁面色阴沉,低下头去,内心怒火中烧。
闫洛悠洞悉一切,对骆菡投以一抹得意挑眉,那眼神中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骆菡心中暗吃一瘪,只得压抑着不满,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此时,骆怡悠悠开口,话语间透露出几分尖锐。
“坊间曾有传言,提及睿王与王妃新婚之夜不甚和谐,王妃更是委屈栖身柴房两日。”
“不知如今状况可有改观?睿王是否已补偿了那份迟来的洞房花烛之乐?”
言毕,她的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
闫洛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击道。
“哎呀,骆怡妹妹似乎对新婚之事颇为上心。”
“却不知睿王近日特地为我觅得山林间的珍稀野鸡,只为熬制一碗滋补的老母鸡汤,以此表达他对我的关怀备至。”
骆怡闻言,面上闪过一抹不悦。
她冷哼道:“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骆菡突然话锋一转,指着骆怡发间的金色凤钗,故作惊叹道。
“姐姐这凤钗真是光彩夺目,令人羡慕不已!”
骆怡轻抚凤钗,脸颊微红,羞涩道。
“此乃王爷所赠,说是他母妃生前特意为未来的儿媳准备的。”
骆菡连忙附和:“真是令人羡慕的幸福啊。”
随后,骆怡将话题转向闫洛悠。
“我听说睿王的母妃已离世多年,不知她老人家是否留下了什么珍贵的家族遗物给王妃?”
闫洛悠冷眼相对,语气中满是不屑:“睿王府珍宝无数,哪里会稀罕那些陈年古董。”
“再看看你头上的凤钗,款式陈旧,色泽黯淡,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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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闫洛悠还故意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对其品味的质疑。
“岁月沉淀的痕迹显而易见,此物件仿佛承载着过往的辉煌。”
“依我之见,暂且将之珍藏,待您步入成熟韵味的三四十载,再行佩戴,方显相得益彰。”
“过早展示,恐有违青春本色。”
骆怡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不悦。
她毅然将凤钗收起,暗自嘀咕:“自己果真如此显老吗?”